,为什么要独自背负所有的责任!她受尽了本不该她受的委屈,三年来几乎不敢抬头,对于卓成商和余文致更是满腔愧疚!是谁把她的人生变成了这样!
“凌晚,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郁靳弈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发誓。
卓凌晚那颗如游鱼般漂流的心方才找到港湾,有了一点点安全感,她伸手去回抱他:“郁靳弈,除了你,我再没有亲人了。求你,不要欺骗我。”
“我不会欺骗你,绝对不会!”他保证。
说这话时,郁靳弈的眉眼里压了一片痛楚,还有无法猜透的情绪!
卓凌晚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渐渐好转,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渐渐能接受自己不是卓凌远的事实,但却经常发呆,有时愣愣地看着某一个地方,一看就是半天。
有好几次她都会抱着郁靳弈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家在什么地方?我的家人为什么不来找我?”问得郁靳弈的心几乎碎掉,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蒋医生,她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吗?”书房里,郁靳弈转头看窗外在佣人的陪同下在园子里呼吸新鲜空气的卓凌晚,问。
蒋医生戴了一副厚重的近视眼,探究地去看他:“你希望她想起以前的事吗?”
郁靳弈的脸庞一时幽深到无从辨别。
蒋医生走过来,重重地拍他的肩膀:“既然不希望,就避开一切可能诱导她想起过去的东西。”
他没有点头,神色凝重。
蒋医生笑了起来:“不要那么担心,从她的脑部CT图来看,她的脑部记忆组织受伤严重,想起以前事情的可能性极小。”
“是吗?”郁靳弈并没有因此而松下眉头,反而锁得更实。
“别想太多,以前的事情没办法改变,让她从现在开始变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蒋医生劝慰。
郁靳弈的浓眉终于展开,重重地握了一把他的臂:“嗯,谢谢。”
卓凌晚看到园子里的花,原本的疲惫一扫而散,像个孩子似的这朵摸摸,那朵摸摸。这么美丽的花景,她几乎没有见过,真是太好看了!她伸指,小心地去触那些花,指尖在微微发颤,根本不敢落下去。
背后,忽然一暖,她被人拥住。不用回头,她已闻到了熟悉的清风味道,知道来的人正是郁靳弈。
“喜欢这些花?”他将头偎在她的颈侧,轻轻地问,鼻音浓重,更显得慵懒亲密。
卓凌晚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去看旁侧的佣人。那佣人捂着嘴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二人。她这才稍稍自然了一点,轻轻点头:“嗯,说实话,除了那次去旅游,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每天在半山别墅和工作室两处转悠,偶尔去一下卓宅,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封闭!”
她都没敢想象过,自己可以来到这么广阔的世界,她以为,她会以那种方式终老。
所以,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显得新奇。
郁靳弈将她搂紧了些,心口阵阵发疼,好一会儿才低语:“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带着你,周游全世界。”
卓凌晚窝在他的怀里没有马上回答,兀自凝神,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想去看看车祸发生的地方,想去卓凌远的墓地看看······”
“凌晚。”郁靳弈满面不忍,低呼。
她无力地扯上了他的衣袖:“求你。”
她这般小声小气地祈求,他怎么还有力气拒绝。郁靳弈很快弄清楚了她当年出车祸的地方,还有卓凌远的墓地,两人一起去了那里。
站在据说她掉下去的地方,那里早已长满了茂盛的树木,将曾经的痕迹掩盖,无从寻找当年的惨烈。卓凌晚对这个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尽管努力回忆,还是一无所获。
“当时卓小姐被挂在一棵树上,估计是在车子坠落时从窗户撞出去的,而那位先生则躺在车里,车身严重变形。”
“我和那位先生坐的是同一辆车子吗?”卓凌晚听着参与当时救援的人的讲述,心尖已经颤抖起来,却还要强撑着自己问。
虽然痕迹已经遮掩,但这里的山极高,掉下去会是怎样的,几乎可以想象。
那人点头:“有这个可能。虽然事后有人在下游找到一辆红色车子的残骸,但没有证据证明跟这起车祸有关。”
“所以,我和卓凌远极有可能认识?”
他们是怎样认识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车祸,在车祸之前,他们经历了什么?
她很想知道,但那人同样没有给她答案。
“我们是通过那位先生的手机信息才找到他父母的,而卓小姐您身上什么都没有,我们无从确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