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无法回答,最后只能逼着自己摇头,“对不起,我一定要去。”
“你就是想得到曲子桓,我早就知道了!卓凌晚,你太过份了!”矍冰雪再度愤怒,骂完这几句后,扭身就走。
卓凌晚追了几步,最后无力地收回了步子。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不管矍冰雪有多少误解,她都必须走下去。
“冰雪,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对着矍冰雪的背喊。矍冰雪听到了,却没有停步,直接离去。
卓凌晚和曲子桓一起参加晚宴让矍冰雪全身都不舒服,上次两人亲密从酒店出去的画面依然在记忆里,她没办法呆在家里想象两人的亲热,她必须亲自去看看。
这种应酬属于上层人士参加,她并不认识多少这样的人,不知道谁能带她进去。想到最后,她想到了郁靳弈。如果郁靳弈去了,卓凌晚和曲子桓一定会有所顾忌的,就算他们不管郁靳弈,郁靳弈也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想到这里,她急急去打了郁靳弈的电话。
他的号码是她一次无意间从卓凌晚的手机上看到的,当时只是随意地存下来,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郁靳弈所领导的雷诺集团是本市的龙头企业,这样的宴会,他当然会参加,为了表示重视,他还得亲自参加。郁靳弈揉着发痛的眉宇,让付明堂去做安排,自己压身在椅子里,忍不住想到那天卓凌晚狂乱离去的样子。
她的身体恢复了吗?
尚少华走来,在他的门上敲了敲,看到他抬头才走过去。
“何雅怎么样?”郁靳弈问。
终究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当然不能不管她。而且她掌握着十月的去向,他着急着要。
尚少华摇头:“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很可能变成植物人。”
郁靳弈掐上了拳头,“告诉他们,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让她醒来!”
尚少华来看他,郁靳弈极少展现这种表情,他看得出来,他的心很烦乱。尚少华低了头,嗯了一声,片刻,才迟疑着开口:“我们的人已经排查了所有那段时间上飞机的人员名单,发现有两个人跟我们要找的良医师和她的丈夫特征相符,那边问我们,该怎么办。”
郁靳弈的眉沉了下来,指更掐紧了一度,阴下了眸子:“想一切办法确认他们的身份,如果是,把他们带回来!”
“是。”尚少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郁靳弈坐在椅子里,陷入了沉思当中。手机铃声响起,却丝毫没有惊动他,直到秘书走进来提醒,他才意识到手机来电。他垂眸,看到一个陌生号码,随意置于耳旁:“您好。”
“我是矍冰雪,郁先生还记得吧。”那头主动介绍。
郁靳弈想了一下,很快想起来。凡是和卓凌晚产生过纠葛的人,他都记得特别清楚。对于矍冰雪,他并没有好感,声音都冷了下来:“矍小姐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参加今晚的应酬,能以您女伴的身份进去吗?”
“矍小姐,我想我们······”他本能地要拒绝,他原本就没打算带女伴。
那头的矍冰雪快一步出声:“您帮我一次,下次我可以帮您。我和卓凌晚住在一起,你以后想知道跟她有关的事,我能随叫随到。”
这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交换条年,郁靳弈最后点了头:“好。”
晚上,卓凌晚换了一套晚礼服,在曲子桓的引领下走入了应酬现场。虽然瘦了不少,但她的皮肤天生就好,水嫩光泽,再加上化了些淡妆,更显得靓丽显眼。只是表情有些淡漠僵冷,像是漂亮的公主娃娃,总少了那么一丝活人的生气。
她手里捏着白色的珍珠小包,捏出的是一掌的汗。她当然知道,郁靳责让自己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曲子桓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整个人气宇轩昂,英俊潇洒。作为本市贫民奋斗的代表人物,他相当受瞩目,尤其那些挽着别人臂的女人们。在她们心里,曲子桓这种有房有车有事业,小时候受过苦的才是理想的结婚对像,因为这种人不会像富二代们那样,随意地玩弄情感。
曲子桓忽视掉所有的目光,只将注意力落在卓凌晚的身上:“会不会觉得冷?还习惯吗?”
卓凌晚心不在焉地随意应着,并没有注意曲子桓说了什么。她在人少的二楼看到了郁靳责,全身血液一冷,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郁靳责却若无其事地朝她举杯,隔空敬了她一杯。片刻,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