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煽风点火,添油加柴,最后便成了打着虎胆治病的旗号,实则想吃虎肉,前来耍横,也并无不可能。
姚泽生听姚六六分析了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拉着姚六六的手,便走出了院子。
打开门,就见自家门前,站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纷纷紧张的捏着锄头和柴刀,气势汹汹的站在那,姚天海和姚天明手持着柴刀站在那最前面。
“他三叔爷您回来了。”姚天明看到姚泽生,多少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身后的帮手,身子板又挺了起来,神色极为不善的看着姚六六。
“你们想干什么?拿着东西这是想私闯民宅?还是想杀我全家?”姚泽生阴沉着脸,不怒而威的道。
要知道他秀才的身份,虽无官位,可也是有官身的,光是擅闯秀才家,就是犯了法,轻则二十大板,重则徭役三年。
姚天明愕然了几秒,抽了气,立马道:“三叔爷我们可没私闯民宅,我们是来要虎的,刚才三叔奶说了,只要我们杀得了,它就归我们。”
姚天海也赶紧接道:“是啊,三叔爷,我娘重病在床,就等着这虎胆救命,还望三叔爷不要阻拦,这也是六丫头的一片孝心啊。”姚天海在孝心上加重了语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姚六六。
姚六六冷笑,好个孝心,有道是母慈才子孝,你们把我当成草,想打便打,想骂便打,想卖就卖,现在看她过得好了,便来跟她说孝心?
外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众乡亲,有些看热闹的,想着姚家兄弟要杀虎,便全跟了过来看,这一会功夫,姚泽生的家门口就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一堆的人。
包金笔的娘包氏嘲笑道:“什么孝心啊?人家六丫头可是跟你们家没啥关系了,就是要孝敬,也是孝敬姚秀才和舒娘子,孝敬你们?嗳哟喂,那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包氏的话引来所有人轰堂大笑,姚天海脸红脖子粗的转头,恶恨恨的盯着包氏:“放你娘的屁,六丫头是过继了给了我三叔爷没错,可她身体里流的终究是我姚家的血,她奶重病在床,吃她一头虎,救她奶一命,这是天经地义,要你在这里给我乱嚼舌根。”
包氏才不怕姚天海,当众啐了一口:“我呸,真不要脸,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果然说的没错,你姚家真真是一家人无耻到了极点,人给你们十两银子卖了,如今却要往人家六丫头身上扣孝帽,也不怕亏了你们的良心,以后下了那阴曹地府,都没脸见你姚家的先人。”
那边的刘大娘此时也开腔了:“老姚家的,这可是两只神虎呢,姚秀才说了,人家虽是畜生,可是分得清好人坏人,你要杀了它们,就不怕遭天谴哟。”
“当初几两银子来着?十两对吧,真不脸,孩子都卖了,如今还跑来扣孝帽,也不怕人笑话。”
“可不嘛,怕就怕,有些人是心里的鬼,扣孝帽只是一个借口吧。”另一声也冒了出来帮腔。
“我看他们就是想杀虎吃肉过肥年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热讽起来,姚天海和姚天明,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心里想的,可不就是这样。
姚六六笑,最后这句,简直就是点晴之笔,看姚天明和姚天海心虚的脸黑样,就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果然就是那样。
此时李芳草拔开众人叫骂着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