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下辈子好吗?下辈子、我要从小就遇见你,做你的尾巴。。。”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哭着,拼命地摇头道:“下辈子的事到时候再说,你现在说我不答应,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和我一起变老,然后死掉,否则,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炎煜宇笑笑:“容不得你不答应,这次。。。我做主了,因为我,真的好累。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我擦拭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道:“不,你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我不让你睡!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李媛她是爱你的啊,她是爱着你的,又怎么忍心会对你下手呢?你傻呀,你真的是傻呀。。。”
炎煜宇摇摇头接着道:“可是,她却会对你下手。。。我怎么。。。舍得你这样年轻又死去呢?我要先走,然后。。。在来世等你,这样、就没有人跟我抢你了。”
“她舍不得的,她真的舍不得的,她只是气我,气我想给你找一个妻子,所以才说了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炎煜宇道:“她没有说气话,她是认真的,这药,就是她给的。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你和我,终究要有一个人先走,那么。。。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炎煜宇说完,无力的垂下了手,我放声大哭了起来,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你们快来呀!”
“皇后娘娘。”安屏急急的奔了过来道:“白大人来了。”
“白大哥,白大哥。”我急急唤道:“他还有救,他还有救,你快救他,你快救他。。。”
白不凡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在炎煜宇的鼻前探了探鼻息,紧接着对我道:“王爷他。。。已经没气了。”
我只觉得,天和地都顿时变得浑噩不分了起来,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我甚至觉得,我也就会这么一觉不醒,跟着炎煜宇,一起离去。
只是安屏以及炎煜琪焦急的呼唤,让我清清楚楚的了解到,我居然还在这个人世间。
我费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炎煜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道:“小鱼,你终于醒来了小鱼。”
忽然间想到了炎煜宇的事,我的眼泪,顿时又流淌了下来,我哭着道:“可是。。。可是炎煜宇,却再也醒不来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炎煜琪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轻轻亲吻着道:“四弟他。。。四弟他已经去了,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你必须要好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李媛。”我咬牙切齿的念出李媛的名字,我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替炎煜宇报,如果不是她,或许,我还能看见他娶妻生子,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一次,断然是不会在原谅他了。
脑海中又出现若逸苦苦哀求的面容,他道:“皇后娘娘,我求求您了,若是我母亲再犯什么错,您一定要原谅她。”
可是原谅,我真的应该原谅她吗?若逸,你告诉我,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才结果了你父亲的性命,我真的应该原谅她吗?或者,你真的还能原谅她吗?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半响,我才缓缓开口道:“琪,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桩恩怨未了,我怎么会轻言放弃,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让老天来判决,让他们的儿子若逸来判决,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炎煜宇的死,让我大病了一场,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噶喏国新王即位,诺尔加拉正式成为噶喏国新的君王,而他那终日为毒品而存活的父亲,终于油尽灯枯,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诺尔加拉在信中说,他会大肆重新整顿噶喏国,一年之后,会迎娶若妍。听到这个消息,我算是放了一颗心,若妍,终于要嫁出去了。
我敢说,这是一个晴朗的天空,因为作业下了一整晚雪,今天早上却晴朗了起来,只是因为雪的融化,有些寒冷罢了。
世界一片洁白,像极了新生的婴儿,而听荷的肚子,也在日渐变大,只是听荷的衣食住行,依旧暂且由我来一律承担,李媛还在,就表示她对我的仇恨还在,所以,我不能拿我还未出生的孙子的生命来打赌了。
绕过御花园,对面,便是有李媛居住的碧落殿,我大病刚愈,走了这么多路,居然觉得有些吃不消。安屏一连担忧的看着我,仿佛时时刻刻都想上前来将我搀扶住。却被我的眼神制止着。我从来不似那些古代的贵妇人般,需要别人搀扶,就算是到死,也不会这么做。
当我踏进李媛的寝宫时,便感觉到了她的寝宫与昔日不同的地方,昔日,李媛的寝宫总是有很多宫女来来回回,热热闹闹的,如今,直到我走进去,她身边的宫女小容才发现了我,忙跪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李媛依旧是那副傲慢的神情,她看着我道:“你来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先做了下来,安屏手里的托盘,端着两杯酒,那些,是我替李媛所准备的。
李媛显然看见了安屏手里的东西,慌张地站了起来,竟将自己坐的椅子踢倒在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媛如此狼狈的时候,但我却没有笑,因为接下来的事,是我所笑不出来的。
李媛在小容的搀扶下,勉强的站稳了脚,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这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很是让人头疼,我缓缓道:“难道你做了这么多事,不应该由此结果么?这里是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自己挑吧,我把这个结果让若逸来决定,至于结果是什么,我想,你也会臣服吧,毕竟,是你亲手结果了他父亲的性命。”
李媛瘫坐在地上道:“你休想来吓唬我,逸儿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我道:“他从来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两杯酒,其中一杯的毒,无色无味,你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