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手势,两只大狗猛地起身,迅速朝我跑来。
司机见状,慌张的说道:“狗是你的?”
我说:“是啊。”
司机不怎么高兴地样子,低声叨咕:“这么大的狗,往哪儿坐啊。”
我说:“后座不是有地方嘛。”
司机道:“那后面是给人坐的,狗踩上来都是爪子印,待会儿还怎么做生意啊……”
我说:“师傅,夜城计程车公司可没说不准狗上计程车,你要是不让上也行,那我回头可告你拒载了。”
司机一听这话,立马道:“哎呀,算了算了,上来吧。”
我转身打开后车门,让KingB跟QueenB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副驾上面。
司机道:“去哪儿?”我报上地点,司机很快接了一句:“那可是有钱人养宠物的地儿。”
说罢,他又看了眼春秋公府的大门,对我问道:“你住这儿?”
我见这司机多少带着点势利眼的架势,不由得闷声回了一句:“是啊。”
司机笑着道:“这个小区是我们夜城最贵的地方了,听说一平米十好几万。”说着,他瞄了我一眼,然后道:“你这么年轻就住这儿,是家里面给买的,还是男朋友给买的?”
反正我跟他又不认识,干脆随口回道:“男朋友。”
司机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像是意料之中,然后又开始跟我叨叨房价,地价,环境,甚至想套我‘男朋友’的底,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不想回答的就不做声。
到了宠物中心之后,我给钱下车,然后把KingB和QueenB送过去。
宠物中心的人看到我都非常客气,还有人专门给我端了一杯茶,我微笑着回道:“谢谢,我着急回去,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是担心骆向东,瞧他那副病蔫蔫的样子,不知道还能在家里面挺多久。
打车去到春秋公府附近的商业街,我找了家饭店,打包了好些样的饭菜,然后又往小区赶去。
这一路风风火火,等回到骆向东家里面的时候,我伸手抹了下额头,头上都出汗了。
将袋子放在饭厅桌子上,我穿着拖鞋上了二楼。楼上有好几个房间,都是开着门的,我找到最里面的一间,才是骆向东的主卧。
他半开着房门,我站在门口处,敲了下房门,然后道:“东哥。”
骆向东没应声,我又叫了几句,他都没答应,我这才迈步走进去。
骆向东躺在灰色的大床一边,被子从脚盖到脖颈处,他是背对着我,因此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走到床边,生怕吓着他,我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位置,出声叫道:“东哥……”
隔了一会儿,骆向东很低的嗯了一声。
我说:“我买了饭菜回来,你先吃一点,吃完了好吃药。”
骆向东依旧是嗯了一声,可身子却没动,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做声,不由得单膝跪在床边,伸手过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这一摸倒好,满手的滑腻,竟全都是汗。
眉头簇起,我出声道:“你发烧了。”
如果只是感冒都还好,再加上发烧,可想而知整个人有多难受了。
这功夫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侧着的骆向东翻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主卧中没开灯,现在天又暗了,我只隐约见他俊美的面孔上,双颊带着一团酡红,紧闭着双眼,眉头簇起。
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骆向东的脸,我看到他额头上晶莹的反射,都是细密的汗珠。
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我皱眉说道:“东哥,你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吧,你发烧了。”
骆向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低声回道:“梁子衿,你真把我给坑惨了,我好几年都没生过病了。”
我知道,如果他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弄成这样。
心里面又愧疚又心疼,我出声道:“那你快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说着,我企图把他翻起来。
骆向东皱眉道:“别碰我……疼……”
我问:“哪儿疼?”
骆向东说:“浑身疼……”
他倒真是实话实说,一般感冒发烧的人,可不是浑身上下连骨头带肉都疼嘛。
只是他现在的模样,却莫名的……戳中了我的笑点。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骆向东皱眉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说:“突然觉得你很矫情。”
一个一米八十好几的大男人,不让我碰,说是一碰就浑身疼。
骆向东闻言,低声回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