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可惜不是你意外地看到了灯光,一种激动而紧张的情绪使我的手都禁不住颤抖起来,我一直觉得,饶青虽然退了学,但总要回来处理一下她租的房子,以及找我拿回她的铁皮盒,而不至于就这么任何善后事情都不做,就任凭她的东西留在这个远离她老家的风城。
因此,我一直期待着某一天,她那房间的灯光亮起来,哪怕,只亮一两天,她处理完这些杂事就又重新消失,也比一直这么黑着让我心安。至少,我可以借机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竟要退学?
如今,灯光终于亮了起来,我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回身抓起望远镜,而后立即靠向窗口,由于紧张,大腿被桌子磕了一下,疼得我呲牙裂嘴。但我顾不上这些,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朝对面看去。
对面的窗帘拉了一大半,起初看不到人,只看到墙壁上有个影子晃来晃去,终于,那个影子向着拉开窗帘的部分移去,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拉开窗帘的空隙里。
在这深夜2点的寂静小区里,在对面房间那柔和而迷离的橘黄色灯光下,一个女孩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但是,她不是饶青,而是焦韵。
我不禁一愣,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一句歌词,“可惜不是你”。
望远镜里,焦韵的目光忽然朝着我这边看过来,她的眼睛在我的望远镜里显出一种寒冷的锋利,仿佛在与我对视。我悚然一惊。但随即想到,我的眼睛隔着望远镜,她是无法直接看到的。所以,她并非在对视我,而是在扫视我这边——毕竟,刚才的惊喜中,我不管不顾地推开了窗户,立在窗前,实在也太过明显了。
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窥,并且还如色情狂般拿着个望远镜,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我赶紧关上窗户,拉上我的窗帘,让自己的小屋封闭起来,仿佛这样我才安全,也才将尴尬挡在了窗外。
然后,我熄了灯,独自坐在黑暗里,一种强烈的沮丧,笼罩了我——饶青,她依然没回来,甚至,她的房间,都被房东给另租出去了。
饶青,她究竟怎么了?我想起她那浓浓的忧郁,想起她那时时刻刻都在隐约浮现的恐惧,所有这些,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被她惊人的性感所压制着,不是我脑海里主要思考的因素,而时间过得越久,那些性感的回忆却不断褪色,而她的忧郁和恐慌,却逐渐清晰。
不久之前,我躲在窗后偷看过的那个无限美好的身体,如同纵身一跃,跳入时空迷雾的万丈悬崖,从我的世界消失,只把她的忧伤,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下次等焦韵再坐我的车,我一定要问问,她怎么会这么巧住进了饶青的房子,她们彼此认识吗?会不会告诉我一些什么线索?
可是,第二天上午,我克制不住对饶青的思念,因此等不及焦韵再坐我的车时才问了,径直去敲了对面的门。
敲了好一阵,门才开,但开门的并非焦韵,而是同屋的那个清秀女孩。
“我找……焦韵”,我说。
她将我让进来,说,你自己去敲门吧。
我敲了敲焦韵的门,并喊了两声“焦韵”,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可能去学院了。”那清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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