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既没打也没骂,公主殿下当感激本官才对。”
张昌宗呵呵笑笑:“希望周左丞心里真这么想才好。遍观朝野,若论仇人,想来无一人能比得上周左丞。我义母太平公主乃当今太后唯一的嫡女,与圣上一母同胞,这个份量,周左丞三思才好。民间有句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赠与周左丞。”
周兴神色变幻,眼神闪烁的看着张昌宗,未再发一语,转身走人。薛崇胤忍不住道:“六郎何必求他!”
张昌宗笑着拍拍他:“我不是求他,我是在吓他。至于能不能吓到,就看义母大人牌子够不够响亮了!”
太平公主的牌子想来还是响亮的,过了没一会儿,就有狱卒端来食物,三碗稀粥并一只烤鸡:“周左丞说了,稀粥给大郎君、大娘子和小郎君,烤鸡给张郎,请慢用。”
这个时候都不忘挑拨,该说周兴敬业吗?
张昌宗扯扯嘴角,没去动烤鸡:“饿过头之后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特别是我们小孩子,吃了会死人的!乖,别看了,喝粥吧!”
薛崇胤望着喷香的烤鸡,不停地咽口水,他是相信张昌宗的,也知道这些吃食也是张昌宗费心机要来的,乖乖地端起粥碗,大口大口的喝粥。
薛崇秀把薛崇简唤醒,喂他喝了一碗,她自己那一碗,喝了一半,推给张昌宗:“喝完它!”
张昌宗正待拒绝,薛崇秀冷着脸,直视着他:“不喝我就生气,永远不原谅你!”
这傻孩子!
张昌宗叹了口气,还是没动,只转头望向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狱卒。狱卒板着脸道:“周左丞说了,给张郎的是烤鸡,若是张郎动了稀粥,下顿就无有了!”
薛崇秀猛地扭头,瞪视着狱卒,狱卒不为所动,冷脸以对。张昌宗无奈的耸耸肩,虽然挺饿的,但真不能多吃。想了想,道:“你们三个方才喝过稀粥,胃里有东西了,可以少量的吃点不油你的肉,但是,要多咀嚼一下,嚼烂了才能咽下去。”
说着,才撕开最油的鸡皮子,少少地撕下两缕肉,递给薛崇胤和薛崇秀,还有一直哭着要吃鸡肉的薛崇简。而他自己,却不敢多吃,随便吃了两片就不敢再动。
妈蛋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义母,你咋还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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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上官婉儿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明香恭敬的道:“回才人,此等大事,奴婢哪敢胡言!此事乃是负责出宫采买的管事送进来的,此人受过郑氏恩惠,方才貌似通消息,公主府的长史就在宫门外候着,然守宫门的侍卫并未把消息通报与公主,不得已之下,才辗转传到才人这里!”
“这倒霉小子!怎么就遇上了?!”
上官婉儿知道太后一直看太平公主的驸马薛绍不顺眼,上次又因为薛怀义与薛氏认亲合族的事被薛绍忤逆,心下更加不快。
薛氏自己不规矩,薛顗送了把柄上来,太后若是不好好利用,以出心头之气,那便不是太后了。上官婉儿满面忧愁,忍不住捶了桌子一下:“这等事情,既然遇上了,以六郎的性情,定然会想尽办法护那几个孩子周全……我怎么收了个又倒霉又蠢的徒弟!”
明香不敢接话,静待着上官婉儿做决定。静坐片刻,上官婉儿起身,径直朝武后的寝殿去。薛怀义被太后打发到洛阳去督造明堂,这几日陪她住在宫里的便是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