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比起来,都得靠边站!心里得意,面上却更加恭敬:“只是,太后,金吾卫那边……”
武氏淡然道:“本宫自会吩咐丘神勣配合你。”
“喏,微臣告退。”
周兴退了出去,然而,武氏并没有松口说放孩子们出来。太平公主脸色煞白,哀声喊了一句:“母亲!”
上官婉儿默默弯腰低头,开始磕头,一语不发,只一下接一下的磕头。武氏高居上首,面色平静,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只问了一句:“丘神勣可来了?”
莫成安连忙道:“回太后,丘将军已经到了,正等着太后召见。”
“让他进来。”
说完,顿了顿,看也不看太平公主,吩咐道:“莫成安,把公主和才人扶起来。”
“喏。”
莫成安带着小太监去扶人,太平公主悲切:“母亲……”
武氏淡淡地饮了口水,道:“若你继续跪着,本宫便不再过问此事。”
太平公主吓了一跳,她的母亲她知道,历来言出必行。即便心中焦急如灼,也只得在内侍的扶持下起身,抱着肚子坐到一旁的坐榻上。上官婉儿倒是干脆,也不用人搀扶,自己站起身来,只一张脸却苍白得毫无血色。
武氏就像没看见一般,等丘神勣进来,免他礼后,吩咐他坐下,悠然开口道:“周兴进来告状,说你不配合他,怎么回事?说与本宫听听。”
丘神勣听见被告状了,居然也不慌乱,脸孔依旧板得死紧,瓮声瓮气的道:“禀太后,自古行军必有令,无令不可出兵。卑职奉太后令协助周左丞缉拿薛氏一组,自问尽心尽力,不曾有一丝懈怠,不知周左丞不配合之语何出!若非要攀扯一个不配合的罪名……”
丘神勣顿了顿,续道:“便是进驸马府拿人之时,才人的徒弟张六郎也在,周左丞手下的衙役欲对大郎君他们无礼,张六郎出言庇护,周兴便怀疑张氏与谋反案有染,令卑职出兵拿人。只是,出兵之前,太后只令末将协助缉拿薛氏,并无缉拿张氏之命,是故,末将不敢妄动。许是末将愚笨,若有错的地方,请太后责罚。”
居然是这样被抓进去的!太平公主眼光一闪,脸色冷了几分,上官婉儿默默盯着地面看,手掌一紧,却没吭声。
武氏满意的点头,面上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儿,道:“自古兵家无小事,无令不可出兵乃是铁律,不可违之。丘卿家很好,不曾辜负本宫的信任。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自今往后,望卿家坚持如故。”
“喏。”
丘神勣感激的道:“末将谢太后看重。太后日理万机,若非太后信重,又怎会专门召见末将细问缘由,太后如此恩宠,末将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之!”
武氏随意的摆摆手,道:“邱卿的为人,本宫尽知,自不会无故责罚于你。”
说着,命人奖了丘神勣,才让他退下。待丘神勣退下后,方才转首望向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意味深长的道:“你二人……可看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