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便等着你。”
“嗯!”
张昌宗重重点头,他看得出来上官婉儿并不是很相信,哄他的成分居多,不过,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的认真就行。
师徒俩儿八卦了一下关于立太子的事情,上官婉儿淡淡地道:“明年的春闱你还参加吗?”
“自然是要参加的。”
“行卷已投,公卷呢?”
张昌宗答道:“公卷还在挑选赋和杂文。”
上官婉儿看他一眼,突然道:“说来,你拜我为师,已有几年了?”
张昌宗朗声道:“师父,弟子四岁时拜您为师,如今已是十一年。”
上官婉儿点点头,目光投向他,眼神里透着慈祥和疼爱之意,幽幽叹道:“十一年!为师记得你当初只比长安大殿的门槛高这么些……”
说着,比了个高度,恰是当年张昌宗的身高差不多,张昌宗嘿嘿笑笑,满脸的得意:“师父居然还记得?”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面上现出追忆之色,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古往今来这么多年,敢当着太后、皇帝和大臣们的面,就这么翻门槛的,估计也就你一人!”
张昌宗又笑,说起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官婉儿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道:“科举取士,题目便只有那几类,诗赋、贴经、墨义、经义这几科,为师不担心,与你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无甚难度。所忧者,唯有策问和杂文两科。”
“师父是担心弟子写不好?”
“非也。”
上官婉儿否认了一句,道:“你的文字功底,我尽知的,所忧者……怕你突发奇想。你这孩子,读书好,人也机灵,但就是太过机灵,时不时会冒出些奇思妙想,然科举取士自有规则,就怕你乱来。”
张昌宗被说得不好意思,赧然道:“师父放心,弟子答卷时候一定谨慎再谨慎,坚决不放飞自己。”
上官婉儿凝睇他半晌儿,似乎对他没信心,不过,还是道:“但愿你真能做到。”
张昌宗干笑着:“师父您就放心吧。”
上官婉儿点头,没说话,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是故,六郎,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便出师吧。”
“哎?!”
张昌宗惊住了:“师……师父,您不要我了?”
上官婉儿伸指点了他眉心一下,笑道:“胡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出师了你便要背弃师门吗?”
还好!
张昌宗这才咧嘴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师父还认我这个弟子就行。”
上官婉儿看他一眼,细声给他解释道:“你都快参加贡举了,还不出师,要待何时?我这里,也无甚东西可以教你的了,余者非是教导可懂的,都要你自己历练体会了。也到了出师之时了!”
“那……还能常常进宫看师父吗?”
上官婉儿失笑:“我在宫里,你当差的职位也在宫里,何时不能见的?你若是想来看我,自是能来的。”
张昌宗满意了!虽然还有些失落,但婉儿师父辛辛苦苦教导他这么多年,确实也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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