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量的商量,叶离枝略一皱眉,低头却见素衣闻言又是高兴又是忐忑的神情,心下稍软,道:“想跟便跟吧。”
“多谢枝儿……小姐!”少年大喜,背着篓子跳上车来,没羞没臊,非要与素衣挤在一起,素衣推他,不过却不舍用力,最终只能由他去了。
叶离枝对等候的有些不耐的车夫甜甜一笑,抱歉道:“让您久等,继续走罢!”
“哪里哪里。”车夫一愣,连忙摆手,脸上不愉的神色消失大半,待她回了车内后才一扬马鞭,继续前行。
马车外却变得热闹起来。
“你怎的也跟来了?不必与你家人知会一声么?”素衣本想小声,奈何马蹄阵阵,让她不得不加大音量。
少年笑嘻嘻的:“我哪有甚家人,只有师傅一个,师傅老早便要我出来历练,说我性子野,是关不住的,至于知会……”
说到此处,少年忽的一声长哨,只听扑棱一阵轻响,似是什么鸟儿飞来,少年继续说道:“我让小白回去报信便是。”
叶离枝看不到他做了什么,不一会儿便只听扑棱声逐渐变远,猜想这也许是一只信鸽,那少年是让信鸽回去给师傅报信去了。
素衣不再说话,倒是少年又挑起话头:“你的伤恢复如何?我听师傅说要好生调理,你也是的,怎的这般不小心,不知这对于女子来说关乎终身大事么。”
“我……最近倒是不太会疼了,”医者百无禁忌,素衣却羞于启口,半晌才继续道:“哎呀,不说这个,自然会好的,不是么?”
少年却是长长叹息一声,转而说起平生见闻,他年纪虽小,自小随师傅行走救人,见识却多,听的马车里外都是津津有味。
少年的那声叹息也让叶离枝的一颗心,直接沉落谷底。
她见过那少年不过一面,却也知晓这般性子跳脱的人,能够溢出叹息,必定也心知此伤再无愈合可能。
那刘老妈子……真是死一万次不足以平息她心头之怒!
回到丞相府时已是深夜,不便惊动他人,叶若虚遣人去给叶离枝安排房间,先找个地儿睡着,余下事情明日再说。
叶离枝便携着素衣和那少年,那少年名为桀轩,倒是和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极为相符,几人亦步亦趋,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偏僻小院。
“就是这里了,”管家在夜色中声音稍冷,叶离枝连忙谢过,又听管家道:“丫鬟婆子也都歇下了,凑合一晚,明日一早再起收拾吧。”
“是,劳烦您了。”叶离枝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丝毫不快,明明身份是相府小姐,哪怕庶出,也断没有让主子凑合奴才歇着的道理。
管家却是满意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转身离去,连灯都不帮他们掌,根本就不拿她当主子看待。
叶离枝能忍,可不代表另外两个年轻气盛的能忍,还没等到管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桀轩就愤愤道:“这老东西,一点儿长者的自觉都没有,就算不拿枝儿当主子,也不能把人扔这儿都完全不管了吧!”
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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