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伤,边问。
赵河惬意得微眯双眸正舒服着,见问,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目的,忙说:“金先生知不知道有关小沂山的产权问题已经成了县市两套班子的权力较量?”
“不会吧?我只是想改造小沂山荒凉旧貌,缅怀父亲,为那些曾经苦难,至今生活尚需照顾的老知青做些实事,不可能影响这么大吧?”
“金先生言不由衷了,你会不清楚县经贸办背信弃义的真正原因?”
“确实不清楚。我一直弄不明白一家韩国公司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唆使县经贸办,甚至县委领导不顾信誉,撕毁合同的真实理由。要说一亿人民币是够震撼,但也到不了枉法,甚至动用社会黑道等手段达到目的。很可怕,这样的投资环境令人生畏。赵队,你说这事牵涉两套班子权力问题,这又是为何?”金旗心有所思,手里份量不由重了几分。
赵河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传遍整个身子,没来由地恍惚起来,有种什么东西正在觉醒,禁不住轻吟出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答道:“市经贸办主任一早赶来了,会议开到中午也没结果。县里坚持地方事地方办,从地方经济考虑已经答应韩企不能悔反。至于和个人签订的承包合同县里会想办法妥善解决,并且强调这是县委一致意见。当然县委书记在不明了具体情况时点了头,现在有点骑虎难下,想拥护市委意见也有点困难。一是主持县经济的副王县长背后有省委某领导强大靠山;二是人家摔出成文的出售合同;三是小沂山产权归省劳改局。采石场在知青进驻前是劳改农场,产权属于劳改局,一直没办过移交。知青上调后小沂山归地方暂管,由于环境问题一直无人问津,所以产权仍然未动。而介绍韩企来的中间人恰好是原劳改局的干部,这样一来变成不答应韩企的要求很可能竹篮打水。对此市里也迟疑起来,拍卖的方案若要通过必须用行政手段,而事情被省劳改局获知闹到省里很可能不是简单的问题了。市委林书记新来根子未稳,这件事就是下马威,所以现在双方都很难。”
区区小沂山承包问题弄出官场权力搏弈,这是万万没想到的。金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林宣之调离一线河市,到二线城市担任同职这就是权力斗争的结果,没想到自己又给他惹了麻烦。小沂山的产权在省劳改局手里,这真是张好牌!金旗忍不住问:“这位原劳改局的干部中间人是谁?”
“具体操作的叫云霄的青年,他父亲正是原小沂山采石场场长,出任过沂山县公安局局长、付县长,后来在省劳改局离休后从商,听说有十亿身价。”
“云飞!”金旗低声念出这个名时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所有的问题焦点在这里。他忙问:“县里知道承包出资人是我吗?”
“知道,老崔那有钱,一开始就介绍了你这个富翁。”足部的丝丝麻痒弄得人越来越觉酥软,赵河有点吃不消了,想缩回吧,又不忍放弃久违之感;继续吧,心里像揣着头小鹿,怦怦跳个不停,日子也难过!她暗忖再享受五分钟,五分钟立即抽回。
直到这时金旗对小沂山的眷恋才彻底打消。既然杀父仇人亲自上阵,他心里一阵冷笑,那么这座荒凉的山就当战场吧。他站起身来,说:“赵队,试试能站起来吗?”
还想着继续享受却转眼被弃了,赵河有点失望,弯腰穿好靴袜,慢慢起身,脚一沾地身子晃了一晃。金旗赶紧抱住。赵河身高一米六八,一抱脸几乎贴着脸了。赵河脸颊腾地涂红,剑眉下的美眸溢出水般光泽。金旗没容她说话,直接把她横抱在怀,边下山边说:“赵队为我的事上山受伤,真对不起了。小沂山的事我就放弃,我会通知林书记的,也别让他为难。我这种平民百姓不能和权力斗!夜色已浓,崔叔他们一定等急了,我们快下山吧。”
其实赵河受伤的脚腕经过按摩早痊愈七七八八,当然有人愿意抱,自己又乐意让人抱,那就抱吧。赵河做到刑警大队队长当然能力和性格都少不了“厉害”,可是此刻怎么会像个小女人似的偎在人家怀里还挺暗美的?她自己也不明白。男人敞开的衣领处透出阵阵好闻的气息,使她有点迷惘、有点忐忑,心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不知不觉双臂已经紧紧搂信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