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光。”
时爱咬住唇。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求。因为我不觉得我欠你。”
话音落地,时爱便感觉到腰部上的痛楚,她被压在被子上,衣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像碎步,没有任何准备,她的痛呼声都埋到了被子的深处,满满的都是方南的气息。
柔软的被子重重的摩擦着她的脸,最疼的位置是她以为已经绝望到极致的心。
太疼了,方南从来没有这么野蛮过。
时爱咬住唇,浑身冒冷汗。
方南的手忽然间掌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松开咬住的唇齿。
时爱改为一口咬住他的手。
但是很快,她就咬不住了。
方南很懂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啪!
恢复过来的时爱忍不住给方南狠狠一巴掌,“你这是强暴!”
她抱着被子遮掩在胸前,肩头上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颓靡红痕,从耳后到脖子,甚至是腰侧。
方南已经穿好衣服,跟刚才的病容相比,一场激烈运动让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了健康。
方南随意地摸了摸被打过的地方,透着痞气,“你那么愤怒做什么?想想你先前说的那些话,你告诉我,你爷爷做的那一切也给了我很多好处。现在,我对你做的这些,一样也给了你很多好处。让你爽到哭不是吗?一样的逻辑,你愤怒什么?难道你们时家人遗传双标,对着自己一套价值标准,对着别人又是另外一套。永远都是你们是对的,吃亏的不是你的时候,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时爱眼里噙满了泪水,红到让人想要轻抚上去的唇颤动着,最终她什么都没说,紧紧地闭上眼。
方南说得没错。
时爱抹去脸上的泪,捡起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让你助手送一套衣服来。”时爱不能一直在这里,她还要去医院。
方南没有理会她,“在我房间里待着。”
“我说我要衣服穿!”
“等我回来。”
方南像是听不懂她说话一样。
“等你回来?再来一次?”时爱狠狠把枕头扔过去,“不要以为我身体有反应,我就赞同你对我强来的事情。”
“你不是说要代替你爷爷赎罪吗?”方南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房间里光线太过幽暗,时爱看不清楚,似乎是黑色的宝石,类似的胸针一样的东西?
但奇怪的是方南没有戴上去,而是直接把它们放入口袋。
“待在我的房间,等我回来。”方南没有回头。
方南刚走出房间,卧室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到达医院的时候,时老已经结束手术。
人老了,中风脑溢血这些疾病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却彻底夺走了他强弩之末的健康。
床上的老人以后都要这么过下去。
方南望着那张苍老到陌生的脸,片刻,移开目光。
对付这种被上帝遗忘的人,真的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