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角落里走出来,脸色白里透着青,估计在这里冻了很久了。蓝桥提防地看着她,她惨淡地对蓝桥笑:“你到底是哪里好?没礼貌没家教,粗暴肤浅,你连女人都算不上啊……”
蓝桥抬手一撩头发,嚣张又自然,理直气壮:“我长得美呀!”
周北隔着露台的玻璃门看到蓝桥和贺舒、连忙过来,推开门时正好听到这句,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蓝桥和贺舒都看向他,他连忙对蓝桥解释:“别误会,我不是笑你,只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美又这么实诚的女孩子,我有点喜不自胜。”
蓝桥莞尔一笑收下恭维,周北的心都被她笑软了,才两面而已,周家名声在外的小公子就一脸已沦陷的表情,贺舒旁观着这一切,虽然心里希望促成他们,却也因此更加痛恨蓝桥狐媚。
“你们慢慢聊,”贺舒勉强地堆出一脸笑,“我先进去了。”
周北是浑然不在意她了,蓝桥却有些起疑心,贺舒感觉到她的探究目光,脚步走得更急,迎面沈再推开露台门走过来,贺舒怕他坏事,打定主意要引开他,走近时白着脸装作体力不支、向他倒去。
可沈再经过了昨晚,现在又是面朝着蓝桥的,心里本就忌惮贺舒万分,擦身而过时她突然一声不吭地向他扑过来,不知何意的沈再下意识避让了一步。
“啪!”,贺舒摔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一跤,好大一声响!
这下是真倒了,又疼又丢脸,爬都爬不起来。
沈再傻眼了,连忙去扶她,贺舒真的摔惨了,手臂上一片磨得血肉模糊,沈再问她没事吧?她牙齿咬着嘴唇,眼泪啪啪啪地砸下来。
蓝桥也有点傻眼,想过去看看,可刚走到她身边,顾庭岸突然冲了过来,一看贺舒的伤和眼泪,他立刻皱眉看向蓝桥。
“看什么看!我下手能有这么轻的么?!”蓝桥恶狠狠的,“她自己摔的!”
顾庭岸其实是以为双方起了冲突、怕蓝桥是不是也受了伤?但她恶意揣测他也就罢了,说话还这么横,顾庭岸不高兴地质问她:“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大脾气?”
“你刚那眼神不就是问罪我吗?!那么心疼,你捧手心、含嘴里呀,放出来恶心人干嘛?!”
“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是不是?!”
“那我唱个歌给你听好不好啊?美得你!”
贺舒不说话,一直默默哭,沈再劝和掐架的那两位:“好了,你俩就别吵了。贺舒是突然摔下去的,是不是身体本来就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手上这伤也得清洗包扎。”
顾庭岸脱下外套披在贺舒肩头,说:“走吧,我叫人送你去医院。”
贺舒扶着沈再的手不肯,眼泪涟涟地对顾庭岸说:“小红和司机都回去了,你的助理都要应酬客人的,就别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一下就行了。”
顾庭岸说不行,“被记者发现追过来拍你怎么办?太不安全了。”
蓝桥心里吐槽了一万句,终究面上顾忌某人,只敢冷冷在旁看白莲花飙演技。
谁知白莲花居然找她家沈再搭戏!泪眼朦胧地看向沈再,说:“那沈再送我去,你总放心吧?”
沈再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目光直往蓝桥那里飘。顾庭岸也是看蓝桥,蓝桥冷笑连连地冲两个男人说:“要我说啊?你们两个都去吧!一左一右抬轿子才稳当呢。这里就交给我,我一定给三位应酬好了!”
周北围观了这么半天,基本确定蓝桥和贺舒不对盘,原因不详不要紧,趁早站队才是明智之举啊!他当即上前一步站到蓝桥身边:“是啊你们别担心,还有我呢,小桥万一有照顾不周的,我给兜着!这里人我都熟!”
有人助攻真棒,蓝桥更加笑盈盈地说是啊,“你们就放心吧!快走,再晚贺舒该截肢了!”
周北笑喷了……这姑娘太有趣了!而且这么美!好想睡一睡啊!
顾庭岸面无表情地看了蓝桥一眼,转身拢好贺舒肩头的外套,他对沈再说:“那就麻烦你了,去医院时小心些,好了给我个电话。”
沈再心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啊!但情势所逼,顾庭岸不能走,只能他去了。
顾庭岸交待好了贺舒和沈再,转身走向蓝桥,他面无表情,蓝桥心头却警戒声大作,果然他毫不顾忌地抓住她手腕、把她从周北身边拖走。
“走吧,蓝总,去应酬一下我们的客人们。”顾庭岸似笑非笑地盯着蓝桥。
周北试图英雄救美:“顾总,我可也是你的客人!”
顾庭岸才不买他的帐,微笑着字正腔圆“哦”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带走了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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