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知道了。我来找你,也是奉了夫人的令,夫人真正对嬷嬷是没说的,就是出了这种事情,依然对嬷嬷信任有加,说绝对不可能的,张嬷嬷你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说了半天,崔嬷嬷就是没有说到重点上,不过,这番话说得中听,倒是让张嬷嬷这些天渐凉的心又有些热了。
她不耐地催促道:“别卖关子了,那畜牲究竟在哪里?”
“不近不远,就在胡杨巷子里。”
张嬷嬷的眼睛睁圆了。
胡杨巷子里,她已经封存多年的家就在那里。
难道,那小子这些天竟然一直就藏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不成?
玉兰花已经谢了,只剩下一树的叶子,倒是几盆月季,开得正好。其中一盆,就摆在窗边的桌子上,此时,粉色的花衬着柳如月美丽的脸,正是人面月季相映红。
微风吹过,窗外芭蕉树叶发出沙沙地响声,好像有人在低语一般。
而窗里头,柳如月的叙述刚告了一个段落。淑仪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半晌没有出声。柳如月也没有催促于她。乔家三姐妹,柳如月心里最欣赏的就是乔淑仪,素来也与她最为交好,乔淑仪向来观察入微,常常于细节上就能发现出一些端倪,也许,她能从中发觉出什么也说不定。因此,柳如月耐心地等着,不去打断她的思路。
过了好一会儿,淑仪才抬起了眼。
看到她的眼神,柳如月就知道她是有所得了,心中不禁一喜。
淑仪的心中也有些得意,她不比大姐慧兰在琴棋书画上颇有造诣,也不及小妹可欣性子活泼天真,让人喜欢,只有这观人察事方面,她还是颇为自得的。只可惜,这种本事,在人口简单的乔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发挥余地就是。
淑仪就露出信心十足地笑容,道:“姐姐素来聪明,只是,事一关己,竟是糊涂了。妹妹问你一个问题,侯爷这样的态度是成为侯爷之前,还是之后呢?”
“之后。”
柳如月想了想,这才极为肯定地回答,随后,不解地道:“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还是很大的关系。”
淑仪胸成有成竹:“我再跟姐姐说一件事情,姐姐大概就会明白我要说的意思了。”
“什么事情?”
柳如月好奇地问道。
“就在皇上分颁了圣旨之后的一天吧。那天,我去花园里,准备剪几朵花到屋子里插,谁晓得竟然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几天前,姐夫去了夫人那里,好像是说几个朋友说好一起在外头聚会,因此,想领点银子,大约几百两吧!结果被夫人给拒绝了,说现在大比在即,还聚什么会,让侯爷专心在家复习。因此,侯爷只得怏怏回转了。”
“你是说?”
柳如月微蹙起眉头。
“姐姐,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就不是我这个外人能说的了。姐姐这般聪明,定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