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实在没想到秦将军这般配合,连脸上的坏笑都忘了遮掩,笑的好像一个得了便宜的流氓。
秦将军受伤期间,每天都是她没皮没脸的赖着不走,帮他换药包扎都是上赶着来,秦将军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恨不得天一黑就把她推出去,生怕她干点什么不正经的事出来。
她能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呢,无非就是偷看了一眼秦将军沐浴罢了。
好可惜,就只有一眼。
还不是因为他受伤不能自理,偏偏秦将军又爱讲究,也不想万一伤口沾了水不能愈合,那得多浪费药材,她可是一个以大局为重又注重节省的人,本着这个原则,她才偷偷观摩他沐浴,没想到秦将军不领情,当时就拿木水舀砸了出来。
从那之后,只要他沐浴,必定要把她赶出去,大帐外还得有层层看守,防她跟防狼一样。
这样一看,今日的秦将军就算是引狼入室了。
叶长安嘿嘿傻笑,“秦将军,要不我帮你换药吧,再不然帮你打洗澡水进来怎么样?”
秦未从桌案前起身,往休息的小隔间走去,一边道:“药不需要换了,孙郎中说伤口已经愈合,洗澡也不必,兵营里并不是每日都能沐浴的。”
“这样啊,好可惜。”叶长安跟在身后小声嘀咕道。
秦未回身,要笑不笑地看她,“你倒是可惜了,盼着我伤口一直开着是么。”
“哪能呢,那不是浪费药材吗,自然是替你高兴。”叶长安装傻,“那什么,要不我来暖床?”
秦未直接一个爆栗赏给她,“大热天的暖什么床。”
“哪里有很热,夜里很凉呀,秦将军你重伤初愈,身体正虚弱的时候,不能着凉……”
“你到底睡不睡。”
叶长安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床,小木板床比秦将军书房里的床还脆弱,险些当场报废。
“睡啦睡啦,时间都已经过了。”
不想秦未又拎着她的脖子给揪起来,“是不是应该洗脸洗脚再睡呢?”
“不是说不用洗了吗?”
秦未哭笑不得,“只是不用沐浴而已,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叶长安掐腰瞪他,“我这形象还需要注意吗,不洗脸也是绝色,再说了,我来定州的路上十好几天没顾上沐浴,照样过的好好的,你嫌弃我怎么着!”
“不敢,现在兵营里你是老大,我的人都让你收买的服服帖帖,别说十几天不洗澡,一年不洗也没人敢嫌弃。”
“呸,胡说八道,那我成什么了。”
秦未捏着她的脸揉搓脸两把,“一年不洗澡的话,我预测你会长一层壳,弩箭都穿不透的那种,倒是省了穿甲,我看挺好,还省了水。”
叶长安顿时老羞成怒,一巴掌糊在他身上,“你才长壳,还刀枪不入,我还金刚不坏那!”
秦未笑,“两年不洗就能金刚不坏了。”
“混蛋混蛋!”叶长安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秦将军你真的太坏了!”
“哎呦疼……”
秦未捂着伤口弯下腰,看来是给打疼了,叶长安一下子就慌了,“快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根本就没好嘛,净骗人。”
秦未趁机把她锁住收进怀里,然后拍开她还试图行不轨的狼爪,叹了口气,“消停点,没开也禁不住你那么大的手劲。”
“所以秦将军是在害羞嘛,又不是没看过,你昏迷的时候,哪哪我都看过了,不光看还上手摸了,手感很不错哦!”
秦未气乐了,又捏着她的脸狠狠揉搓,“没个正经。”
叶长安挂在他脖子上,笑的没皮没脸,“我什么时候正经过,秦将军还不是喜欢,你要敢说不喜欢,我现在就把你打残,然后用铁链锁住你,天天逼你说喜欢。”
“你怎么不上天啊你!”秦未抱紧她,俯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为了我后半辈子还能生活自理,勉为其难吧,谁让我招惹了一个不讲理的女土匪,动不动就要揪光头发,我胆小,怕的不得了。”
“你还勉为其难了?”
“也不是特别勉为其难吧,要是你能洗把脸,说不定就心甘情愿了。”
秦未拉着她坐下,转身取了巾帕沾湿,然后仔细给她净面,在他受伤不能自理的那段期间,一直是她在贴身照顾,这些他都知道,不是没有感动,更多的是心疼,或者说是抱歉,这姑娘似乎总是在经历跟承受着伤亡分离,尽管她异于常人的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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