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发恶疾,怕是旧病复发,我等受了姜贵妃的吩咐,出来到这边的药铺,找神医抓几贴偏方。”
“太子生病了?”除了洛北辰,其他人都有些意外。
关晟焱却是无所谓笑笑:“这个病也没什么征兆,几位皇子在外面也请注意身体。”
关晟焱一走,纳兰便扣着下巴道:“我就说这个太子没来,原来是得病了。”
唐域表示不信:“太子他那么心宽体胖,怎么可能得病啊?我想是怕听课无聊,只随意说的吧。”
纳兰赞同,却不忘吐槽:“心宽体胖不是你这么用的。”
“都是一个理儿,都是一个理儿。”域王爷笑笑,然后很自然地继续喝茶。
皇甫景想了想才开口问:“太子生病,北辰可有什么知道的?”
洛北辰摇摇头:“这段时间,我和阿芷就只进宫了,所以具体原因也不甚清楚。不过,恭喜阿斐你啊。”
皇甫斐被突然点名弄得有些惊讶,他又问:“怎么说起恭喜了?”
洛北辰笑:“自然是好事。你宫里出了一个贵人,你说值不值得为你高兴。”
“贵人?你的意思是?”皇甫斐忙问。
洛北辰这才说清楚了:“就是我和阿芷进宫的第二天的事,听说如今那个贵人正盛宠不衰呢!”
“是哪个宫女?”纳兰心里扑腾地厉害。
但洛公子还是认真回答:“叫淳贵人,听说是赵学士之女。”
纳兰心里“咯哒”一声:“竟然是淳儿!怎么会?”
洛北辰点点头,对淳儿有几分印象的皇甫景也很是惊讶。
“淳儿生性柔弱,”皇甫斐沉吟片刻:“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来,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洛北辰冷笑道:“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不过淳贵人的名讳却是在她侍寝后的第二日便下来了,还有就是柔弱,她既然敢拦本该属于姜贵妃的圣驾,怕是不会柔弱吧。”
姜贵妃生性善妒,得罪过她的妃嫔宫女个个下场都极为凄惨,更别说那些敢挡了本该是她的皇恩的人。见洛北辰说的这么言之确凿,纳兰却还是不敢相信,他的淳儿已经变得和宫中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一样。
接下来的烤肉便变得食不知味了,众人喝了最后一杯茶,都起身准备回去。
唯独缩在角落,睡得昏沉的白芜。
“叫醒她?”域王爷皱眉。
“她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纳兰揉揉眼睛:“而且,阿芜起床气很大的。”
皇甫景一笑:“那就劳烦三弟背一下吧。”
“为什么是我?”皇甫斐并不是要推诿,但只是觉得为何偏偏是自己。
纳兰连忙道:“因为三殿下你收了阿芜的绣帕吖。”
皇甫斐:“……”
还真是无话可说呢。
回了自己院子,也不知是否为了避嫌,今夜皇甫景倒真的没来纳兰院子。纳兰终于坐不住,自己提了灯笼,悄悄往域王爷的住处去了。
域王爷的住处门打开着,隐约透出内室的光亮。纳兰将灯笼交给一边守门的下人,自己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的洛公子以为是域王爷回来了,忙笑着往这边看,不想竟是纳兰。
“你来做什么?”洛公子正在看书,只不过有些心不在焉,连书倒拿着也没有察觉。
纳兰左右看了看,问:“域王爷不在吗?”
洛北辰知道纳兰是明白内情的人,只苦笑说:“自然是不在的。我也不知,他是何时察觉了我对他的喜欢,如今他躲着我,哪里肯与我同在一间屋子里?”
“也许是域王爷自己没想清楚,”纳兰只好善意地撒谎:“他可能闲散惯了,难以正视自己的内心。”
洛北辰敷衍笑笑:“也许吧。”
纳兰看他今夜只穿了一件锦兰色的修身睡袍,虽然颜色依旧鲜艳,但毕竟颜色少了许多,莫名觉得亲近不少,便鼓励道:“二殿下以前跟我说过,‘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你加油,早晚域王爷能明白你的心意的。”
洛公子点头,看了看纳兰,好容易才笑起来:“所以,二殿下就是这么把你给挖走了?好了,你来,究竟要问什么?就快问吧,我要睡了。”
纳兰便也懒得纠正他误会了自家景哥哥的用意,忙伸出两个指头:“就两个问题,第一个,淳儿做淳贵人的事,洛公子你知道多少?”
洛北辰皱皱眉,还是回答:“我对这种事了解不多,只不过听说是,当夜皇帝翻了姜贵妃的绿头牌,却在半路被一个面若桃花的宫女拦了圣驾,随后便侍寝做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