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用了个计,利用女人引他来这,只为了缴获大凉山最大的毒枭。
金余从军区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插手任何白道的事。
只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不得不插手。
起火的那一刻,暗处的保镖就发现了两具尸体。
是九号的杰作。
这场火也是。
像是在丛林里发送信号一样,火焰代表了紧急事件,需要救援。
金余只要联系上武装特警队,金家那边势必就会知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
金懿轩离婚的罪过都怪罪在那个女人身上。
父亲金慕渊嘴上没说,心里早已经把账记在了他的头上。
金余知道。
金家就等着他回去“付出代价。”
韩信愤愤咬牙,“先生,九号是在威胁。”
“威胁又怎样,他抓着我的软肋。”金余徐徐吐出一口烟,声音散在烟雾缭绕的空气里只显苍凉。
靳二少一大早神清气爽出现在金余的房间里,对着满地烟头视若无睹,只拍了拍站在窗前男人的肩膀,“你要是舍不得,就去追回来。”
金余回身,看了他一眼,“你呢?”
金余问的是靳二少在意的女人。
靳二少也知道。
他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去。”
回的是德国。
靳二少刚走,韩信就过来问,“先生,回去还是?”
金余盯着窗外沉沉的天气,“通知武装特警队过来,跟过去。”
没有料到,再见到女人会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耳边是女人无所谓的声音。
“烦请给个痛快。”
从三年前女人自杀那次,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存了轻生的念头。
却不知道,足足过去三年,这个女人还是不想活。
女人口口声声喊着要报恩。
报的却是别的男人。
“你报他什么恩?”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女人凭什么说出那句话!
“什么恩值得拿命去报?”
她是他的命。
可她却丝毫不重视自己的命,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就要葬送自己的命。
这个女人当真是没有心的吗。
明明可以躲开的,偏偏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金余只是挡在女人身前,想知道,如果自己受伤,这个女人会不会担心他。
如此,卑微。
昏迷时,他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哭声的,听得有点不真切,像是幻觉,像是做梦。
即便是梦,金余还是心疼了。
他在梦里不停地对女人说,“乖,别哭了,别哭了。”
女人却在这时对他说,“金余,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他在梦里突然就醒了。
....
醒来之后的金余似乎忘了件什么事。
像是生命里有一部分被人抹掉了。
金家所有人都在病房里,金懿轩,金小妹,霍丁和萧墨白。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醒来。
可他醒来的第一句却是想问些别的,这句问话到嘴边时,他竟然忘了要问什么。
萧墨白惊疑不定地问他,“老大,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吗?”
金余脑子里想的是大凉山,却忘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
记忆里有一些片段是缺失的。
睡梦里总会听见女人的哭喊,起初是不真切地声音,到后来声音就像在耳边,他猛地惊醒,身旁只有保镖和助理韩信。
他记得,那个女人后肩有个纹身。
是死亡之花的纹身,妖冶的红,像血一样。
靳二少送来的药疗效很快,院长带着大批主任过来求药方,还想见见药方的主人,靳二少连线过来拒绝了,“我家小八有社交恐惧症。”
没有等到痊愈,金余早早地就出了院。
他心里一直不安,有什么东西在催着他快点出来,可他出来之后,却不知道去哪儿。
在霍丁的酒店遇到一个痴女,和以前拼了命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一样,叫着他的名字,企图吸引他的注意。
脑子里有道声音也在跟着喊。
“金余,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谁都能审判我,就你不行,你有什么资格?”
“金余,如果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只是不想让脑子里的那道声音说话而已,也不想看到那个一出现就让他脑子发疼的女人。
他冷冷转身,“把她的嘴给我堵了。”
——
他跟霍丁说,他要找个女人的时候,明显看到霍丁面部僵硬了一瞬。
继而才面色极其不自然地问,“找什么样的女人?”
金余手指敲在桌面,“后肩,有个纹身,死亡之花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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