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我干脆转头看着车窗外发呆。
“昨天的事情,因为没有构成实质性伤害,警方不能把人怎么样,只是按流程把人给拘留了一个晚上,据说那老太太是你前婆婆?”
就在我发呆之际,原本一直沉默看车的余伯年忽然开了口。
我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下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
“我听说那老太太性格格外偏激,你最近小心一点。”
真是难得,余伯年居然会好心叮嘱我这个。
我诧异的转头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道谢,“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被拘留了还不安分,看来这派出所去一次是震慑,多了就不痛不痒了啊,尤其是肖一程他妈那样性格的,估计以为只要撒泼,就能泼遍天下无敌手呢。虽然今天跟踪我的没确定身份,但我有种直觉,那个人百分之八十应该就是肖一程他妈,只是她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我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泼硫酸没成不甘心想着再来点厉害的?
思来想去,我觉得很有必要给肖一程打个电话,说说他妈的情况。他妈没文化是法盲,总不至于他也一点不懂。
我这么想着,暗下决定,等晚上回去就打。
收拾好心情,我这才转头问余伯年,“我们这是去哪?”凡事开口难,这有了破例,张口就容易多了。
“我跟钟鸣原本就是出去聚餐。”余伯年道。
聚餐……
我有点懵,所以,余伯年那句‘既然这样就一起’的意思是,顺带上我蹭吃蹭喝?原本我还以为他问完泼硫酸事件紧接着让我跟上,要去办的事是跟这件事相关呢,竟然是我想多了。
我眨了眨眼,忽然又尬又囧。
“那个,你们聚餐,我跟着……不大好吧?”我等脸上的热度稍稍褪了点,这才嗫嚅道。
半晌才等到余伯年的回复,“没关系。”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虽然这么跟着真的很尴尬。
说是去聚餐,然而余伯年却开车绕城一圈又一圈,原本我也没注意到,但当同一个地方在眼前出现三次,再注意不到我就是眼瞎了。
我一脸狐疑的扭头看向余伯年,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像是洞悉了我想法似的,主动解释道,“最多再绕一圈儿,这家伙应该就醒了。”
原来,绕了那么多圈,只是为了让钟鸣多睡一会儿吗?
我震惊得眼角抽了抽,“呵呵,你对钟律师还真好。”岂止是好,简直是宠溺了好吗?!
心里总觉得两人这模式怪怪的,我忍不住偷偷的来回打量了两人好几眼。唔……这两人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嗯,都是大帅哥,都很养眼。
哎,忽然有种奇怪东西乱入的感觉。
我……有点风中凌乱。
果然余伯年说的没错,在车子绕城第四圈的时候,睡在后座的钟鸣忽撸把脸坐了起来。
“咦,还没到吗?”取下眼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钟鸣一边戴眼镜一边问道。
“呵呵。”余伯年嘴角高冷的挑了挑,“我这都绕城第四圈了,你要再不醒,我就把你踹臭水沟自己吃去。”
“哎,怎么都不叫醒我?”钟鸣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雷都打不醒,我叫你?”余伯年语气讥讽,“才不费那个神。”
“哈哈,小年年你果然很宠我啊,为了让我多睡会儿居然开车绕城转,不愧大家都说咱俩是好基友。”钟鸣听似玩笑的话,惊得我手一抖,差点没抱住怀里的大包小包。
余伯年没搭理钟鸣,而是斜眼瞥了瞥我,“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放后备箱?”
“呃……”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抱着也一样。”
余伯年却忽然皱起眉头,“你上律师事务所还带菜?”
“不是。”我叹了口气,也没隐瞒,“我本来是出来采购的,结果在卖场感觉到被人给跟踪了,仓促之下我就打车遛了对方半路,后来想想怎么都不安心,才临时决定去事务所找钟律师的。”
“被人跟踪?”余伯年挑了挑眉,脸上雷打不动的高冷表情。
“嗯。”我道,“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结果打车后确认,的确是有人跟着,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放弃离开了。”
余伯年看了眼后视镜,没说话。
钟鸣随即接话道,“这事就严重了,看清对方是谁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多半跟肖家母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