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叫石良涣几人不由皱了皱眉。
卫婕珍茫然未觉屋内几人对她没有手足之情的表现不满,还满脸兴奋得期待着接下来的家宴。
石香玲进来时眼睛先扫过众人身上几眼,将每人的穿着打扮和自己对比了一会儿。
石香玲今天算是盛装打扮了,不仅梳着改编的双环髻,还戴上了一套金镶珍珠的首饰,珠花,耳坠,项链齐全。身上更是穿着一套绛红色衣裙,脸上还抹着胭脂,看起来倒有几分少女的娇媚了,周身那股少女特有的蓬勃朝气令人瞧了便心生向往。
不过石香玲却兴奋得意的神色稍稍萎靡了几分。
不说石寻雪了,就连卫婕珍也穿得不比她差。
石寻雪衣物首饰都是最新打造的,俱是时兴的样式,自是不必言说。
而卫婕珍呢,身上穿的也是新的锦袄裙子,是在平城时磨着卫氏为她裁制的。首饰也是出自同一套金头面,金光灿灿,闪花人眼。
石香玲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的意味。
卫婕珍也瞅了一眼她,鄙夷似的,无声‘哼’了一记,转过了头。
小小年纪就知道卖骚了。
卫婕珍心中暗自唾弃。
见众人到齐,石良涣便领着家眷往石母住的常和堂去了。
常和堂里灯火通明,精美的烛台上亮着蜡烛,堂外夜幕如泼墨,堂内却明亮如昼。
身段苗条容貌清秀的丫鬟们捧着托盘来回穿行,一道接一道美味佳肴一一摆上餐桌。
虽是一家人,却因着有客寄的外人,也要顾及着男女之别。因此,堂内分置了两边,中间以屏风相隔。
石寻雪几个女眷去了右边,先向石母见了礼才依着自己的排位坐到了‘姑娘’那桌去了。
石寻雪行三,坐在二姑娘石琳之下,下首则是石香玲。至于卫婕珍,则是坐在了六姑娘石琴身边。
开席后,长辈那桌喜笑妍妍,几个媳妇都哄着石母开怀,不时传来说笑声。左边男人那边说话交谈声也此起彼伏。
与其对比,石寻雪这桌子则显得有些冷清了。
石寻雪一边用着菜,一边扫视了一下桌上几人。
大姑娘石馨婷,乃是二房嫡出,遗传自父母的普通模样,却和她娘一副德行,通身绫罗绸缎,恨不得将所有金子都堆到身上的样子。神色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好相与的气质,叫人见了便心生远离的念头。
二姑娘石琳,是长房嫡出,容貌清秀,皮肤白净,自小便颇受石母的疼爱,这大抵也是石馨婷嫉妒的主要原因吧。
三姑娘是石寻雪,四姑娘是石香玲,而五姑娘是长房庶出,名石瑶。六姑娘是二房庶出,名石琴。
而少爷那边,大少爷是长房嫡出,二少爷是二房嫡出。三少爷出自二房,妾生。四少爷是石景浩,五少爷是大房庶出,六少爷是大房嫡出,今年不过才五岁。
这样看来,长房和二房子嗣颇为旺盛,石良涣与他们一比,倒显得膝下冷清了。
不过,瞧着那二叔生孩子的节奏,怎地满是火药气?倒像是和大伯抢着似的。
石寻雪搜寻着记忆,模模糊糊的记忆力很少有二叔石良伟,但仅凭着这些,石寻雪也猜出了真相。这二叔大抵是庶子出生,却不满嫡母宠信长兄和幼弟,心藏嫉妒,有意和他们攀比吧。
石寻雪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人啊,还是知足才能常乐。
想他一个庶子,嫡母也不曾打压谋害过他,给他娶的妻子门户也不低。自己无才又无德,能在洛阳任一个正七品的官职,还是靠着长兄的威望。比起他来,不知多少高门庶子有才却不得志,他已经如此走运,怎么还怨恨嫉妒起嫡母兄长来了?
许是桌上太冷清,石琳张望了一下,向石寻雪搭起话来。
“你那表姐,看起来似乎和你关系是很亲近啊。”
石寻雪抬头看向她,石琳眨了眨眼,唇角含笑,一副天真的模样,似乎说得不是那不适宜的话一样。
石寻雪笑了,也不恼,反而平静地回答说:“嗯,表姐的确和我不太亲近。”
听她这样一说,石琳脸上笑意更深了,眉眼灿烂起来。
“你很好呀。”
石寻雪点点头,莞尔笑说:“二姐也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又说了些子话,倍感两人相识恨晚,没多久,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起来。
那股亲热劲儿,叫不经意看到的石母几人摇头好笑。
“看来琳儿和三丫头很有缘,平时她对着几个姐姐妹妹也只是寻常,今儿见了寻雪却这样亲近,倒像是亲姐妹了。”长媳李氏笑道。
石母赞同地点头,若有所思。
“原先老三媳妇就和你亲近,没想到她的女儿和你的女儿刚见了一面就亲热起来了,倒也是有缘。”
李氏想起那个红颜薄命的弟媳,忆起当年两人相处的日子,不禁有些感伤。
之后再看向石寻雪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真心的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唉,时间好快,转眼就快过年了。
这时节很乱,大家出行注意安全,钱包手机都要揣好,不要像迷雾以前那样,出门逛个街被偷了钱包,QAQ 700多大洋就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