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人小胆大,当时的她就是这般,只凭着这个意念一步步的去了盛京。
她用了十个月的时间,经历了一个寒暑,好不容易到了盛京,当时她虽然已经七岁,可到底是小小的年纪,又在路上被打的全身都是伤,她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可她不在乎,依然想着要坚持去告御状。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这状告了也是白告,昭玄帝难道还真的能因为她去告状了,就判他自己有罪吗?
更何况,状告当今皇上,那便是死罪,甚至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她不怕,反正她家只有她一个人了,就算是死,她也想要为家人喊出不平,她虽才七岁,可也知道为父母,为兄长报仇!
她当时只一心以为是昭玄帝不重视他们这样的人,所以才不派赈灾队伍去的。
当她站在登闻鼓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身高不够,可她并没有放弃,捡了几块石头扔到了登闻鼓之上,登闻鼓被敲响,此时士兵才如梦初醒,他们从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孩竟敲响了这用来告御状的登闻鼓!
原本宫卿冕出宫替昭玄帝传召岳明夫妇,却看到一个小孩在登闻鼓附近徘徊,又是衣衫破烂,浑身的伤痕,开始他只以为她是街头的小孩子,对登闻鼓好奇看看罢了,刚想走,没想到就看到这个小孩竟然用石头敲响了登闻鼓!
是顽皮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冤屈?
其中一个守着登闻鼓的士兵反应的快,于是快于走过去,将她抱开,“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如果你要玩,就去别处玩,乖。”
齐思颖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士兵,一字一顿道:“我要告御状!”
另一个士兵一听就乐了,“孩子,赶紧回家吧。昂。再说了真要告状就去府衙。这里是告御状,你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要告御状?而且告御状是要有状纸,还要过钉板的。你能受的了吗?到时候别状没告成,却丢了性命。你还小,回家养两年,若真有天大的冤屈。等你长大了再来告也成。”
说完哈哈的大笑,她却是不卑不亢的挺了挺身板。她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她身后过来的人。
“人吃人,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冤屈?造成这样情况人,是不是该天打五雷轰?”
齐思颖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此时她不能说出这罪魁祸首是昭玄帝。否则她若是说了,只会让人觉得她是疯小孩,而将她乱棍打死或者关起来。总之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人吃人?在哪里?”
身后之人声音浑厚有力,一听就知道定是长年处于高位的中年人。齐思颖回头看到那人的时候,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听他的声音,当是有二三十岁了,可眼前的人,却怎么看都不到十五岁的样子,他是谁?
“淄博,是淄博。当地旱灾严重,已经好几年了,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原本还有些存粮,那些无法远走的人,都留了下来,而今年,却是变本加厉了。”
齐思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必定是有权利的人,否则不会小小年年就散发出如此的威压。
宫卿冕就是昭玄帝的亲弟弟,当时才十三岁。
他听完齐思颖的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齐思颖,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再加上刚刚她挺直腰身,她那不卑不亢的语气,不悲不喜,似是真的经历过此等丧心之事。
于是命人带着她进了宫,当时昭玄帝正在跟丞相贺建逸、岳家的掌家人岳明和他夫人王颖商量防疫之事,宫卿冕就带着她进来,她看到昭玄帝的时候,满腔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昭玄帝破口大骂。
“你这个昏君,自你登基三年,年年都有旱灾,前两年由丞相摄政,是极好的,起码我们淄博近年来都有赈灾队伍来赈灾,可你今年刚刚亲政,就没有了赈灾队伍,这才害的我的哥哥…我哥哥…”
说到这,齐思颖腿一软,瘫在地上,口中模糊的道:“我的哥哥今年也才十三岁啊,他因为经常吃不饱,没有力气,竟然被一大堆人围着给…想逃都逃不掉,哥哥…哥哥。都是你这个昏君害的!昏君,你毫无领导能力,如何当的这泱泱大国的皇上?”
齐思颖实在不敢想自己的哥哥的死状,他身上被人抓的血肉模糊,她恨,她恨昭玄帝竟然不派赈灾的队伍去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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