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然要由自己想办法平息了。先平息了大家的恐惧吧,然后再进一步为他们解毒。
只是…
婵儿看了看碧莲,叹息。
说来也巧了,这味毒初始时只是引发人上吐下泻的症状。中毒三日之后便开始出现生命迹象减少的症状,能熬到第四天那便是是好的。
只是当时婵儿并没有打算闹出人命。于是在药物上减少了一味,看似效果一样,但却减缓了毒性的发作,能多挺个两三天不难。只是碧莲好心办了坏事。
竟然将这药下到了宫女的红豆薏米粥里,也不知道这个厨师是心疼宫女们还是憎恨宫女们,在红豆薏米粥中加了茯苓。可婵儿那副药里恰恰少的一味药材就是茯苓!
于是才有了这种悲剧,至于这个药效的问题。婵儿也觉得很无语,那位厨师真的很舍得放茯苓啊,否则不会将药效加速到这么快的,茯苓本身是有治腹泻的功用的,但跟她这副毒一搭配起来,只会促进毒素的发作。
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虽然是碧莲无心的,可婵儿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碧莲不懂药理,加上这个想法是自己起的,归根结底错还是自己造成的,实在没有必要告诉碧莲,让她跟着她一起自责。
“婵儿,朕今天就解了你的禁足,让你出入自如,这次的事由你全权负责,若想用到谁直接用就好,朕给你这个权利,包括朕,你若想使唤,吱一声就行。”
婵儿褔身谢过:“多谢陛下,虽然臣妾怀疑是吃食引起,不过到底还没证实,此处依然有危险,但请陛下保重龙体,这就回去吧!”
司徒晔直直的盯着婵儿,“朕就在这,朕陪你。”
婵儿浑身一震,他轻轻的一句朕陪你,打乱了她的心,就放佛她与他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可是逝去的时间不会重来了,阿晔,我与你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陛下,刚刚还说臣妾若有要求直说便好,怎么臣妾这才开口第一件事陛下就不应呢?”
司徒晔语噎,他深深的望着婵儿。
婵儿,我只是想要陪着你,让你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难道这也不行吗?你到底要把我隔绝到何处去你才开心?
若说以前的我有错,我错就错在太过在乎你,错就错在在乎到自以为是的为你好,其实我应该一开始就什么都说的,哪怕不全说,我也要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大盛国君的女儿。
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在我的身边陪我,我只想要你在我的身边。
他起身,带着左右相离去,婵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失落闪过。
阿晔,对不起,我不想执著了,为了执著于你,我已经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了,而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我虽然知道怎么解,可我现在却不能理解为他们解,只因我要保住自己,保住碧莲,保住如清。
若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我不会在乎,可是我却身系这么多人,所以我不能,哪怕我再自责内疚,我也要保护我自己。
她低头,深呼吸之后转身进去,继续为他们看病,总要先知道他们谁能多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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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齐聚勤政殿,“相国,到底怎么引发的这次的食疫?”
“回陛下,老臣带着一名太医去检查过红豆薏米粥,却并没有发现,只是…老臣问过那粥的做法,御厨说平时他都不会放茯苓,今天见有好多茯苓,想着放一些有益健康。”
司徒晔眉头轻皱,意思就是放了茯苓之后就出了这次的事?
成太医却说:“陛下,茯苓并非巴豆,不会引发腹泻,相反,茯苓有治疗腹泻的功用,只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依臣的猜想,应该是一些食物之间发生了冲撞吧。”
“婵儿,你觉得呢?”
“陛下,确实应该是这样的,茯苓并没有让人腹泻的效果,不过很多药物和食物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并非完全都是有益的,就像甘草和鲤鱼若同食了,也会造成中毒。”
司徒晔听完点点头,“那这次的事就定格为食物中毒?那施太医怎么回事?”
成太医解释:“据施太医说,他平时是在家中用早膳,只有昨日,因他挂念着婵美人的毒素,所以一夜未曾安寝,早早就来了宫中,在宫中用了早膳。”
司徒晔听完顿时觉得无语,活该他倒霉吧!他将目光移到婵儿的身上,“你的毒…”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无碍,臣妾最近正在调理,而施太医也为臣妾开了方子,施太医说幸亏这是慢性毒,暂时不会要了臣妾的命。”
说完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凌浩。
凌浩则是雷打不动,就放佛这事不是他女儿做的,他也从不知这事一般。
“多久能配出解药,为…他们解毒?”
本来司徒晔想问她的毒什么时候好,可他看了看相国,知道相国现在对婵儿非常不满,若他此时还一心都在关心婵儿上,那么相国那可就不好过关了,万一他拿出父皇的诏书…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忍,只要等到婵儿很好的将这次的食疫事件解决,那么相国就不能随意拿出那诏书了,除非婵儿犯了什么事,否则…
司徒晔脸上闪过一抹算计的笑,很快,快的如流星一般,可婵儿还是看到了。
她心惊,阿晔,你还想要算计我吗?就因为我是大盛国的人,你就要这么对我吗?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啊?如果你担心我会伤害你,伤害前晋,那么你就放我走,可你为何还要将我禁锢在宫中,却处处想着要算计我呢?
阿晔,你算计的不累,可我防的累,我执著的累了!
她低头,掩去心中那一抹失落,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他算计的对象了呢?(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