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你应该没在现场吧?而且雍王府的正堂那么大,不是近距离的话,应该是捕捉不到凤柒翰看我的眼神的吧?”
凌祭月微微一怔。
凤七寻无从得知他掩藏在银色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从他几不可查的的怔愣中,也已经捕捉到了些许信息。她目光微动,继而语气试探的问:“你在对不对?你当时就在雍王府的正堂里对不对?”
当时的雍王府正堂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大多都是凤七寻熟悉的人。她甚至能够十分肯定的说,那几个人里面绝对不会有人是凌祭月。可是其他两个人,她就说不好了。
那两个人,自然是和凤七寻相识较短的两个人——赫连煜和赫连沣。
她蓦地联想到,赫连沣似乎也偏爱于黑色的锦袍,而且他和凌祭月的身形极为相似,某些时候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雷同,难道……
“难道你是……”
就在凤七寻即将说出那个她猜测的人名时,凌祭月倏然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不过片刻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猝不及防的环住了她的腰身,削薄的唇紧贴着她白皙纤长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在耳根处氤氲开来。
凤七寻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想要远离这种暧昧的气息,奈何对方功力太深,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只能任由凌祭月抱着,并且抱得死死地。
“你觉得以我的功夫,想要听到看到什么,还需要近距离吗?”他吐气如兰的道。
凤七寻只觉被他气息喷薄过的地方,都微微发烫了起来。是啊,以凌祭月的功夫,虽说做不到千里眼顺风耳吧,但是他的听力和视力定然是一般人难以比拟的。
更重要的一个理由是,这样放浪的凌祭月怎么会是赫连沣那个冷冰冰、一出口就能把人冰冻三尺的男人呢?
她睨着摆在桌案正中的盒子,想着里面竟然是凤柒翰的头颅,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个礼物我心领了!只不过下次在送礼之前,麻烦师父多考虑一下收礼物的人的感受,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么血淋淋的东西!”
瞧着凤七寻不再纠结于上一个问题,凌祭月松开了环着她的双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无所谓啊!反正我也不会送给别人礼物,只会送给你,只要知道你能接受就可以了!”
凤七寻无奈的摇头轻笑,对凌祭月言之凿凿的理论不置可否。她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朗月皎皎,月华如练,沉落进她沉静的眸子里,晕开了一抹鲜艳的白。
“凌祭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她低声问。
“嗯?”对方似乎没有听清。
凤七寻转过身,沉敛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睇着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你是祭月阁的阁主,你是江湖人人畏惧的魔头,你武功高深,你声震武林,你有太多太多我无法企及的东西,而这样的你——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帮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