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冷峻容颜上的心疼和担忧也愈发分明。
马儿疾驰到近前,身形英挺的男子利落的翻身下马,疾步来到凤七寻身前。他瞧着女子冻得发紫的小脸,还有没有一点血色的唇,不由得责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只是语气里流泻出的心疼还是出卖了他。
凤七寻抬眸望向倾身过来的男子,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笑着说:“沣,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说罢,她就缓缓闭上双眼,身体直直的向前栽了过去。
“小七!”赫连沣低呼了一声,伸手接过女子纤弱的身体。女子的身体冰凉,探手一试,额头却是有些微的发烫。
“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心道这个笨蛋到底是在雨中淋了多长时间?要不是家仆匆匆来报,而他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难不成她打算一直在雨中等到他回来为止?
这个发现让赫连沣的心头顿时升起了无名火,既是气她的不知自我爱惜,也是气这几日自己对她的故作冷漠。他不由分说的把凤七寻抱在了怀里,起身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同时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速去请大夫!”
“是!”
装饰雅致却不乏严肃的房间里,赫连沣瞧着躺在紫檀木锦榻上的凤七寻,紧皱的眉头没有片刻放松过。女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紧抿的唇没有半点血色。
“爷,大夫来了!”闵良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进来!”
瞧见推门进来的是秋狩之时曾替凤七寻诊治过的御医,赫连沣的眸色一沉,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站起身来道:“有劳王御医了!”
“王爷客气!”
须发皆白的老御医坐到床边,伸手探向凤七寻的手腕,又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然后才起身走向一旁的桌案,一边说一边写下了一个药方。
“病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是由于长时间淋雨感染了风寒,药就不用吃了,吩咐膳房煮上一大锅红糖姜茶,给病人喂下去,盖好被子捂上一身汗,赶明儿就好了!”
“真的不用抓药吗?”赫连沣半信半疑,总觉得风寒还是服用些药比较好。
“不用,病人身子骨弱,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别吃的好!”
赫连沣点了点头,低声说:“多谢王御医,只是今天的事情,本王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王御医又瞧了一眼床上的凤七寻,会意的点了点头,“老臣明白了,老臣今天一直待在府上,没有出门看过诊!”
“好,闵良,替本王送王御医回府!”
“老臣告退!”
王御医走了以后,赫连沣吩咐小葵去膳房熬制姜茶去了,而他则坐回了床边,伸手抚上女子发烫的脸颊,眸中沉疴一片。
“小七呀小七,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折磨自己,同时又折磨我呢?”他幽幽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