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从御书房门外大步迈进来的男子。耀眼的明黄色龙袍衬得他身形挺拔,冷峻而坚毅的五官上是历经沧桑的沉稳和肃然,浑身上下更是无形中透露着高贵和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不是当朝皇上还能是谁?
凤七寻不急不慌的缓步走到近前,伏身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赫连燮淡淡的说。待凤七寻起来了以后,他方眼神凌厉的问:“凤氏七寻,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
凤七寻垂眸浅笑,声音不卑不亢的道:“回禀皇上,臣女敢问何罪之有?”
“御书房乃商议朝事的重地,闲杂人等没有朕的命令,是不许进来的,你如今私自擅闯御书房,还敢说没有罪吗?”
凤七寻从袖中掏出令牌拿在手中,“臣女之所以不觉得擅闯御书房有罪,是因为皇上当初赐给臣女这个令牌的时候说过,除了皇上您的寝宫以外,皇宫内外臣女皆可来去自如。”她抬眸对上皇上目光威严的双眼,微笑着,字句铿锵的说:“君,无戏言!”
赫连燮蓦地一笑,原本严肃的表情突然就缓和了下来。他大笑着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目光欣赏的看着宠辱不惊的凤七寻,不禁夸赞道:“好一个君无戏言!凤七寻,你每一次都能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呐!”
“皇上过奖!”
赫连燮哈哈笑了两声,靠在椅背上睇着凤七寻,神态轻松的问:“说吧,你过来找朕有什么事?”
凤七寻刚想开口,却被他给阻止了,“哎,等等,让朕猜一猜!朕这才下了要把凤九夜凌迟处死的圣旨,你就进宫来找朕,莫不是想要替凤九夜求情?”
“皇上英明,九夜虽然做了诸多错事,也曾几次三番想要置臣女于死地,但是她毕竟是臣女一母双生的胞妹,她可以不仁,但是臣女不能不义。而且无论是雍王府还是太师府,都不会希望看到手足相残的惨剧!”
“那你呢?”
凤七寻闻言微怔,不太明白赫连燮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赫连燮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凤七寻,复又问了一遍:“那你呢?朕是在问你的想法是什么?从仁义礼智信的角度,你说自己不能不义;站在雍王府和太师府的立场,你觉得自己不能手足相残,可这些并不是你的想法不是吗?朕,想听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凤七寻轻笑,笑容里不乏有几分嘲讽,“臣女的想法?重要吗?”
“或许不重要,但是朕想听一听。”
凤七寻略显惊讶的直视着赫连燮,对方深沉如海的双眼中藏匿了太多太多,让人看不分明。她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宫里一位伺候他起居多年的仕官告诉过她,永远不要试图欺瞒皇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明睿智的君主,所以面对他的时候,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实话实说。
她极轻的呼吸了一口气,笑道:“好!既然皇上想听,那臣女说一说也无妨。臣女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圣人,更不是菩萨佛祖,做不到大慈大悲、普度众生,所以臣女终是无法原谅九夜的所作所为。哪怕她是我一母双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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