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朝堂上发生了几乎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几名地方官员被发现无故死于家中,且死状凄惨无比,接着在大理寺接手案件并进行深入调查的过程中,接连牵扯出了好几桩贪墨大案,均涉及为数不少的朝廷大员。皇上一气之下,下令严惩贪墨官员,于是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朝臣人人自危。
旁人或许没感觉到什么,但是凤七寻心里明白得很——那些官员全都是依附于韩家的,换句话说就是,韩家苦心经营多年培植起来的党羽,在不足一月的时间里被人铲除殆尽,甚至连韩家的地位也在这几桩惊天大案中岌岌可危,韩潜更是数次进宫面圣都被拒之门外,韩家在朝堂上的声势一落千丈。
凤七寻知道,普天之下,会做且有能力做这些事的人非赫连沣莫属。她原还以为他被皇上剥夺了兵权,就变成了被拔去爪牙的老虎,纵还有凶狠的气势,却已没了伤人的能力。如今看来倒是她想错了呢!赫连沣之所以不去一举拿下那个至尊的位子,不过是因为他不乐意罢了,而并非是他做不到!
或者是说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甚在意,其实暗地里一直在遵守对她的承诺——不争帝位,不入牢笼,不让她同万千女子一起分享他的爱。
他的爱深沉且独一无二!
韩老太君寿宴之时,韩家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触及到了赫连沣的底线,所以才会招致毁灭性的打击。可笑的是韩家还以为自己是深植于朝堂的大树,却不曾想不过才一夜风雨侵袭,这棵原本稳固坚韧的大树,已经变得枝叶飘零,摇摇欲坠了!
离都的天气日渐转暖,暖风和煦,艳阳高照,菱湘小筑内百花齐放,花香旖旎,倒也没有枉费凤柒陌折腾半日的心血。
凤七寻斜倚在贵妃榻上,双眸微闭的享受着倾城的日光撒照在身上的温暖,真想要就此睡死过去,不去涉足朝堂纷乱,亦不去理会世事繁芜,可是那终究不过妄想,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也一样都休想逃避。
臻儿立在一旁,语气不疾不徐的禀报着近日来韩家的情况。
“韩老太君的寿宴结束后不久,韩家兄妹**的丑闻就在离都传得沸沸扬扬,韩家昔日建立起来的仪礼之家的形象荡然无存。韩硕直接被幽禁在了硕峰园,命令半年之内不得踏出园门半步。韩熙更是被连夜送出了离都,发生了这种事情,韩家自然是恨不得赶快把她嫁出去,但是离都上至富户权贵,下到黎民百姓,谁会要这么一个水性杨花、**嫡兄的女子呢?自然是要送到偏远的地界了!至于韩悦……”
凤七寻抬眸,“她怎么了?”
“自从韩大将军家的两儿一女被召回西北边关之后,韩悦就成了孤身一人,经常连丫环都不带的就上街,结果昨日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也稀少,她在匆忙回府的时候被一群地痞流氓拖进了一旁的窄巷里。”
不用臻儿说完,凤七寻也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韩悦一心想要毁了别人的名节,如今却被人毁了她的清白,倒也真是报应不爽。只是她怎么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某人刻意为之的味道呢?
凤七寻微皱起了眉头,一脸怀疑的看着不明所以的臻儿,“臻儿,这件事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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