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似乎晕染了一抹羞赧的红色,孟然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我托人在法国买的,烟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没有打开,直接将盒子推了回去,脸上仍旧是惯有的疏淡的笑意,“孟先生,你是孟晚的表哥,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的好。我想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就好。”
孟然愣了愣,“烟若,你别这么快回绝我。我们……”
她截断他的话,“如果孟先生感到困扰,我们便做不认识,只当陌生人。”
她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是轻柔的,听在孟然的耳朵里,却像是冷漠的,残忍的。
饭未吃完,酒未喝完,那烛火摇曳几欲灭了,盒子里躺着的精致的手链依旧尘封的躺着。烟若却是已经走开。
她拢了拢风衣,秋夜有点凉。
身后有重重脚步声,孟然把盒子塞到她的手里,握着她的手,“烟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肯定也听说我是个花花公子,但我对你确实是动心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但,这个礼物你一定得收下。我总归是想让你留下一点我的东西。哪怕对我以后还有一点印象也好啊。”
手被握的有点烫。
她抽回了手,盒子窝在手中,勾着浅笑,“好,我收下了。那,再见了。”
路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江墨把窗户摇上去,黑色从车窗映一双黑色的眸子,再一声极轻的冷哼,“捞女,不去追旧情人,原来是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
秘书没听清,也不知道江墨为何会突然决定在这路口停一会儿,便疑惑的回头,“江总,你说什么?有什么要吩咐的。”
“开车。”
孟然离开了,烟若盯着手中的盒子,走了两步,扔进了垃圾桶。
他对她的喜欢,不想承认的一见钟情。
他对她的厌恶,是一分一分的叠加起来的。
然后,厌恶压过了喜欢。
江墨冷嘲,怎么会对那个女人一见钟情呢?真是可笑。
他想了想,拨打电话,“冷烟若,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家。”
撒谎,明明是在跟男人约会,却说在家。
“确实是在家?”
“嗯。”
“呵。冷烟若,别忘了,你是个有夫之妇。”
“……江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们之间算什么婚姻?
既然是一场随时要离的婚姻,他何必要用“婚姻”这两个字来绑架她?
“不懂我的意思吗?至少在这两个月内,你也稍微的忍忍。别那么急不可耐的朝男人身上扑过去。”
冷烟若隐忍着怒气,以为他是说的是‘萧易’,音色下沉,“我去找谁,与你有什么相干。我就算去找了萧易,也是你该高兴的。”
“你今天还去找了萧易?”
她却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江墨脸色阴沉,对着司机命令道,“掉头。”
“江总?这都快到公司了,您……”
“废话什么,我说掉头,聋了吗?!”
怒气冲冲。
秘书依旧不解,又不敢多话。
她哪里会知道高高在上的江总是要去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