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贺衍却是不答,而是握着她的手一直的往前走,直到离开了冷宫很远,这才在一处荷花池处停下脚步,看着那墨绿的荷叶良久才幽幽的道:“他叫沅笙,十年前是一个戏班子里的台柱,由于他相貌俊美,人又自带风情,自然招惹了不少豪强的觊觎,那时我年轻,自然不会安分的在京都里听从祖父的教诲,总是想着去游历,更是想学着父亲那般踏遍天下的大山河流,甚至是每一寸土地。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被人扒掉了衣衫,那样子十分狼狈,当我看清楚他容貌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大吃一惊,但那个时候,容不得多想,我看他和我实在相像,我当日并未想太多,是因他像我,所以很是厌恶那些人的嘴脸,便是把人给打跑,解救了他,后来发现他人看似没个正经,但人还直爽些,我便带回了京都,随着局势的变化,我便想出了让他替我……”
李姝微张着嘴,半晌无言,原来不过是他的替身,而是是替行房事的替身,真是难为他了,原来,原来如此,原来他竟然如此的洁身自好。
知书安顿完新宫的事物,来向皇帝复命,远远的就看见皇上和凤帝在荷花池边上,立即快跑几步,恭敬的给他们行了一礼,“皇上,凤帝,公主们已经安顿好了,只等着晚上皇上您去哪个公主处了。”
“那就好 ,每晚,你就跟在沅笙身边吧,记住了不要露出破绽,对沅笙也提醒好,你现在就去接沅笙吧,至于去哪个公主处,朕也很期待呐!”
“是……”
“流星,流月,你们快去打探下,皇上先去哪个宫了,快去。”
流星,流月两个小宫女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跑出了殿门。
墨云曦一脸焦急的跺了跺脚,啃着手指,不断的往外头看,又是来回转悠起来,嘟囔道:“佛祖呀,佛祖啊呀,您可得保佑衍帝先来我的宫里,一定可要先来云溪这里呀……”
赛亚一身红色喜服本还美艳的不可方物,可是此刻大大马金刀的坐法就让人不敢直视了,她喝了一口桌上的酒,砸吧了两下嘴,很是嫌弃的道:“这大尧的酒就是不如我西月的酒够味,真是寡淡的都能飞出鸟来。”
赛亚的奶娘铃姑从外面回来看着她的样子,眼皮一跳,快跑几步:“哎呦,我的公主,您不不能这样,再怎么样都不是在我们西月了,入乡随俗这样的话,正好用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按照大尧的规矩来,您忘了我们来时,王上交代给您的话了吗?还有,您的这个坐姿可千万不要在衍帝面前这样坐啊,这……”
“啊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没玩没了是不是?快去,看看衍帝先去哪个宫里,若是他过来了,你立即回来禀报我,他要是先往别的宫的方向去的话,你就快跑着来告诉我,我就亲自去拦截他。”
“好好好,我去就是,不过,你先好好坐着,还有,等等衍帝再吃再喝。”东珠不忘又重新嘱咐了她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越老越能啰嗦了?”赛亚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
东珠摇着头又出去了,赛亚依旧我行我素的在那里喝酒,偶尔的用手抓一口吃的,然后还不忘在那里评头论足般的评论一番这个咸了,那个淡了,那个油大了等等。
“公主,您说衍帝陛下会先来我们宫里吗?”宫女紫霞好奇的问了一句。
紫兰笑着立即道:“是呐,听说衍帝姿容俊美无双,天下第一,不知道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美……”
女子一身嫁衣安静的坐在床榻之上,女子生得明眸皓齿,姿容和神态楚楚动人,却又更显柔媚,此刻听见自己的贴身宫女的话却是皱了下那纤细的眉,因为她的脑海里全是那个一身风流倜傥,仙人之姿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她此刻却是衍帝的妃子。
她想到这里,瞬间有些烦恼,面色没有一丝笑意,“来不来,不是我们能说的算的,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紫霞,紫兰行了一礼退出了寝殿外。
到了外面两个人都互相看了一眼,不在说话,安静的守在门外。
雯嬷嬷看了看凤离晗小心的道:“公主,您有心事?”
她这个嬷嬷是奉命跟来的,并非是晗公主的贴身嬷嬷,所以对她的了解也不过是表面罢了,此刻看她没有一点期待,也没有一点喜意的样子,顿时心中就是一跳,但也不能让她厌了自己,所以问的话,也是小心了再小心。
她以为晗公主不会回答了,可是晗公主只是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她听的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为何就错了那一步呢?”
“公主?”
凤离晗好似才发现她般了,立即看向她,淡淡的道:“你也出去吧,等会我会叫你们的。”
雯嬷嬷唇角蠕动了几下,暗叹一声,“是。”
沅笙扯了扯衣服,又弹了弹并不存在褶皱灰尘的袖子,这才抬起笑颜,有些掩饰不住喜色的道:“知书,你看我可是有哪里不合适的?你看我脸上这个黑点可是盖上了?”
知书无奈的道:“沅笙,你就别在问了,这样的话,你都问了不下二十遍了,你就那么激动啊?”
沅笙嫌弃的对着知书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懂了吧?也是,你哪里能明白那销魂的滋味?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就不刺激你了, 我们走吧,啊呀,我这可得好好想想,我要先宠幸哪个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