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挖掉双目,切掉双耳的尸体,甚至连鼻子都被割掉,只余下两个如眼睛一般黑黢黢的暗孔,黑暗,空洞,狰狞可怖。
这个人生前,曾遭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可想而知。
无声握紧垂放在两侧的双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上他幽冷的凤眸,“为何带我来这里?”
“这就怕了?”他的声音带了轻蔑与了然,并不多做解释,而是拐角,向右侧的深邃暗道走去。
叶姮抬头望着他挺拔而冰冷的背影,踟蹰了片刻,终究还是移步跟上,哪怕双腿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一路上,又遇上了不少挂在墙壁上的尸体,要么血迹斑斑,要么面目全非,死状皆是惨不忍睹。
所以,在她看到一个男子面容干净挂在墙上时,不禁停住了脚步,诧异在这鬼域一般的地方,竟还能看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仿佛看出她心底的吃惊,夜殇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与她一样望着面前的这具尸体,语气平静无澜:“你要不要看一下他的后背?”
他这话一经入耳,叶姮浑身便猛地一抖,似乎,已经能够隐隐猜出这光鲜的背后,会是怎样的一番触目惊心的光景。
可是,却好像被他下了魔咒一般,她盯了眼前这具尸体半晌,终究还是情不自禁向前移了两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攥住他的衣摆,稍稍用力,将其调转了一个角度,让其项背袒露出来。
可才刚目击这人的后背,她就像触电了一样撒手,往后连连退了两步,脸色煞白。
这人整个后背的皮肤,被一种极其精妙的手法给完完整整剥了下来,只留下血淋淋的一面,上面爬满了令人作呕的蛆虫。
夜殇淡淡说道:“林莊喜欢收藏人皮,尤其是长得漂亮没有疤痕的皮肤。她剥皮的手法,登峰造极,不会有半点的偏差损伤。”
叶姮只觉得脑袋被一根弦拉扯着,越绷越紧,难受晕眩得厉害。
她脸色惨白地望着他,有些崩溃地问:“你到底为何要带我来此?为何要让我看这些尸体?”
他没有解释,只是目光了然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此刻难受得厉害,倒一点也不被他那种倨傲轻蔑的眼神刺激到,咬了咬牙,还是苍白着脸跟上去。
一条算不上有多深远的暗道,一步步踩上去,她觉得似乎踩在完全没有尽头的黑暗当中。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停了下来。
一个长发披散凌乱的妇人正坐在火炉前烤火,听到声响,抬头望了过来,几乎是同时起身迎了上来:“老奴恭迎宫主!”
她的声音很难听,沙哑干涸,像是风在树叶间摩挲的婆娑声响。
叶姮垂眸瞥了一眼跪在夜殇面前的妇人,大约四十来岁,长相丑陋可怖,巴掌大的脸上,却遍布了好几十道斑斑驳驳的刀痕,像是盘踞在脸上的毒蛇,狰狞森寒。
这个妇人,便是林莊?也是椴尘曾经提及过的莊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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