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晴儿扶着宁暮,一脸的着急。
宁暮此时脸色苍白,整个人缩成一团,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许淮生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上前去,也不管是否会被人看出什么。
伸手按上宁暮的手腕,许淮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端过一旁的药闻了闻,不禁骇然。
“快去给你家娘娘煎一碗绿豆汤,要浓一点的汤。”大声吩咐道。
没敢耽搁,立马就有人快速的出去。
不一会儿,宁暮已经被扶到床榻上躺着,许淮生在一旁,一边轻轻的为宁暮扎针,一边时不时的把脉。
“暮儿,暮儿。怎么回事?你们娘娘到底怎么了?”突然,外间响起钟沉焦急的声音,比起平日来少了许多沉稳和冰冷。
声音越来越近,人也已经到了床前。
“许淮生,告诉朕,宁。。暮儿这是怎么了?”钟沉大声的质问许淮生,眼睛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宁暮。
“她是吃了给你熬的药。药方没有问题,具体的原因还要等一等再说。”许淮生一边为宁暮继续扎针,一边说道。
“人到底有没有事?现在朕只关心这个!”钟沉的声音依旧含着一些怒气,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人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最起码不会伤及性命。”许淮生看了一眼钟沉,声音淡淡的说道。
“不会伤及性命?那就是说还是有危险?”钟沉不放心的问道,紧紧的盯着许淮生的动作。
“这个得看娘娘自身的体质,不过有臣在,还请皇上放心。”许淮生看着钟沉声音依旧缓慢,似乎刚刚那失态的一幕是别人的错觉。
“有你在?刚刚你不是在这里吗?结果呢?你叫朕如何放心?”钟沉声音里的愤怒似乎更大了。
正在这时,晴儿端着一碗绿豆汤走过来“许御医,您要的绿豆汤。”
许淮生连忙接过,先是闻了闻味道,接着又自己尝了一口,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让人给宁暮味到嘴里。
看到这一幕,钟沉的嘴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罢了罢了,只要暮儿平安的醒过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不知许御医可否告诉朕原因何在?”钟沉看着陷入昏迷中的宁暮问着许淮生,声音缥缈。
“方才臣已经说过了,这药方是娘娘整理出来,由臣经手核实,确定无误了才煎的药,说明有问题的是药,而不是药方。至于这药是怎么回事,臣就不得而知了。”许淮生解释道,声音沉稳缓慢,却又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药是谁煎的?”钟沉扫视了一圈殿里的人。
“回皇上的话,这药是娘娘让奴婢亲自监督着煎的。”晴儿连忙跪下。
“哦?除了你之外,这药还经过哪些人的手,尤其是可疑的人。”钟沉看着晴儿,轻声嘱咐。
“回皇上的话,奴婢带着欢沁和蕊儿两个人一起跟过去,但是她们两个是没有机会的,因为这药根本没有经过她们两个人的手,其余的就只有药房里抓药的小童,以及亲手煎药的人了。”晴儿仔细的想着,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
“来人呐,把这些人都先收押起来,给朕仔仔细细的盘问清楚了,朕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想陷害梅妃也想害朕?”钟沉吩咐下去。
“微臣已经给娘娘扎过针,想必要不了多久娘娘就能醒过来,醒过来以后不要下床活动,先好好休息,然后记得每隔一个时辰喝一碗浓浓的绿豆汤,这汤可要小心着煎,不能再出一点的差错了,否则,再厉害的医术也救不回来了。”许淮生看着一边的晴儿吩咐道,但是同时也是说给钟沉听的。
毕竟这宫里最安全的可就是皇上身边了,要是皇上都没有能力保住一个人的话,那么还有谁能?
钟沉盯着许淮生看了看,最终还是叫人退下了。随后又把高晋,晴儿等人遣退。
待得室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钟沉坐在床边,看着宁暮沉睡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抚过宁暮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似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感觉,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叫人看了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在看着心爱的女人,这种目光,再无他解。
暮儿啊暮儿,朕该拿你怎么办呢?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钟沉的眼睛漆黑如墨,浓的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东西都染黑,复又清明,只定定的看着宁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