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似乎已经忘了丝帕一事,道:“什么丝帕?”
云棋笑了笑,道:“你忘啦!就是那天,那个自称是太医院来的人,要你我转交给公主的丝帕呀。”
云书经她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敲敲自己的脑袋,道:“你说的是那件事啊。瞧我几天忙的倒是忘记这事了。”
云棋道:“那你以为我说的是哪件事呀。”说着,凑近云书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云书姐姐,咱们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给公主吗?”
云书道:“咱们又不知那个人的真正来历,谁知道他是不是来害公主的呢。丝帕我已经收好啦,一直都放在我的房间里。”她说完,向四下里瞧了一眼,见四处没人,反拉住了云棋,叮嘱道:“此事,你可不要告诉给公主,这件事对公主是利是弊,咱们还不知道呢。”
云棋道:“可是咱们这样不是欺骗公主吗?你将丝帕私自替公主收藏起来,要是被公主发现了,怎么办。”
云书笑道:“傻姑娘,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公主又不知道,只要你我都不在公主面前提起,她不就不知道了吗?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呀。”
云棋点点头,道:“嗯,云书姐姐,我觉得你说的对。”
二人说完,便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萧云站在暗处将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两个丫头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当下抬头望望天上,只见月亮渐渐模糊,不刻就躲进了云朵之后,实在无聊,便又返回房间,对着那把刻着“天”字的匕首,痴痴地看起来。
“天哥哥,你现在过得好吗?”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黑夜。云雾大开,帝京的入宫官道之上,陆陆续续可见一些前去赴朝会的京官,经过昨夜内阁一夜的议事,众臣都带着自己的昨夜拟好的奏折,入宫面圣而去,好不热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高晋高声呼喝。
但见堂下的众臣借沉默不言,互相之间,目光却转个不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手中都带了奏折,却不知该由谁先行上奏。
王乞儿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昨夜没睡好,眼睑之下挂着两个黑眼圈,倒有些纵欲过度的样子,见朝臣们各自不说话,王乞儿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快快上报,别磨蹭了。朕还要回宫睡一觉呢!”
群臣面面相觑,只见尚书黄志仁第一个走出来,一步上前,说道:“臣,黄志仁,有事启禀!”
高晋眯着眼,瞅了他一眼,跑下阶来,从他手中接过了奏折,然后递交到王乞儿的手里,说道:“皇上。”
王乞儿接过奏折,抓抓脑袋,又看看高晋,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一来时为了消除紧张,而来想必是记起了高晋的叮嘱,想要在朝臣面前装的威严一点,他微微挺直了腰板,这才慢慢吞吞地翻开了黄志仁呈上来的奏折,从头到尾,眯眼看了好几遍,遇到有些字不认识,他就咳嗽一声,拿眼瞟向一旁的高晋,用近乎自己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尴尬地问高晋道:“公公,这个字,朕……朕不认识。”
高晋对着他悄悄做了个嘴型,低声道:“毅。”
王乞儿呵呵一笑,抓抓脖子,将手中的周折放下,清了清嗓门,刚要张口,忽然听见堂下传来黄志仁的声音:“皇上,自镇夷关南国君王莫池偷袭我军,抓走成毅少将与五百名驻营将士,我大宣与南国之间的关系日渐恶化,依臣之见,两国交战已成趋势,臣恳请皇上,对镇夷关加派人手,以达到巩固边防之效果,并预定一个期限,派一名可靠的使者前去南国与莫池谈判,要求放回我军将士们,若是莫池不答应,倘若又到了预定期限,我大宣朝便可立刻对派兵征讨南国。”
黄志坚话毕,只见钟鼎马上站了出来,他瞄了黄志仁一眼,大声说道:“臣,钟鼎有看法!”
“钟爱卿,你有什么看法?”王乞儿又挺了挺身板。
钟鼎说道:“臣认为,黄大人此计不妥。”
王乞儿道:“你说,有什么不妥的呀?”
钟鼎道:“臣认为,大宣与南国之间,宜和不宜战。南国虽小,眼前来说,兵力虽远输于我大宣朝的兵力,但众人皆知,南国君王莫池,广交四方好友,几乎什么人都结交,传闻这几年间,他似乎还与莽山的流寇有着隐秘的关系,臣已经派人证实过,莫池确实和莽山的那些流寇有着兵马交易。皇上,目前,看似南国在兵力衫差强人意,实际上早已在暗中获得了迅猛的发展,现在又有了莽山那些流寇的支持,倘若大宣与南国交战,恐对我大宣不利啊!”
黄志仁反驳道:“皇上,臣认为,钟大人所言虽固有一番道理,看似是为了大宣目前的局势考虑,但大宣与南国议和终究并非长远之计。那莫池一直怀有吞并各国的野心,如果为保我大宣局势而以曲求全,对莫池对我军的进犯忍一时之怒,谋求短暂的安逸,势必会增长莫池的气焰。此乃是弱国作为!待有朝一日,倘若真如黄大人所言,莫池的势力日渐膨胀,同时又有并吞大宣的蓬勃野心,势必也会进犯我大宣。养虎为患的道理,想必钟大人也不是不清楚。臣坚持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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