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见过宁妃娘娘。”
“奴才给宁妃娘娘请安。”
常卿见到宁妃到场,甚是惊喜。倒是高晋见到钟宁突然来到乾清宫,那双枯瘦的眉毛轻轻一皱,似乎有些意外,他旋即盈笑满面地迎赴上去,向钟宁问候了一声。
“高公公,常侍卫,你们二人在这儿闲聊着什么呢?本宫今日前来探看皇上,听说皇上昨日受了些惊吓,现下在宫里养病,可有此事?”钟宁看着高晋道。
高晋笑道:“是这样,娘娘。皇上昨夜做了噩梦,今日小歇了半日,心情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哦?做了噩梦?此事一会本宫倒要好好问问皇上。”钟宁说着便要入殿。高晋却将她拦在跟前。
钟宁面容微板,道:“高公公,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拦本宫么?”
高晋连忙躬身退开,笑盈盈地解释道:“娘娘误会了。咱家是怕娘娘来得太突然,还未向皇上通报过,怕娘娘这么进殿,惊扰了皇上的休息,那便不好了。”
“高晋,你最近爱管的事可越来越多了,连本宫见皇上你都敢拦道,你这是安着什么心眼?”钟宁道。
常卿见到钟宁气势压过高晋,心中甚是得意,连忙奔到钟宁跟前,禀报道:“宁妃娘娘,方才属下要求见皇上禀报昨夜漪兰殿失火一事,高公公也拦着不让属下进去。属下也不知他安着是什么心。”他说着故意压低声音,越说越没声音,尽显自己受了委屈。
钟宁道:“高晋,你好生大胆。常侍卫乃是皇上亲命的禁卫首领,你拦他,究竟是何居心,若是误了要事,本宫看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高晋碍于她是皇妃,背后又有当朝丞相撑腰,也不敢将事情闹得过分,两颗眼珠在眶中转了一转,又退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路,假笑道:“咱家怎敢拦宁妃娘娘呢?刚刚咱家不过是跟娘娘与常侍卫开个玩笑罢了。既是娘娘想见皇上,咱家哪有不让见的道理?给咱家一百个胆子也干不出这种事呀,咱家这便带娘娘和常侍卫进殿。”
常卿瞥了高晋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晃着脑袋,手按刀柄,紧随钟宁一步一步地登阶入殿而去。
“娘娘,不是咱家不让你们见皇上,而是皇上实在不便下榻。”高晋边走边解释道。
钟宁转目瞧了他一眼,用着惊疑地目光打量着他的嘴脸,道:“高公公方前不是说皇上的龙体经过小半日的修养,如今已经无大碍了吗?怎么,这会又变成不便下榻?”
高晋笑了笑,没继续接话。
说话间,钟宁注意到他的左耳包扎得犹如粽子般,极是滑稽可笑,也不禁笑着问道:“咦?高公公的耳朵是怎么了?何时受的伤?看清来伤势不轻呀。”
高晋强笑道:“咱家不小心自己给磕的。”
钟宁瞥了一眼常卿,两人心中都是一笑。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龙榻之前,但见王乞儿正躺在龙榻中央,双目紧闭,金黄的被褥盖住他的全身,就连四肢也给藏得严严实实。
高晋笑道:“宁妃娘娘,皇上刚才说累了,这会已经睡熟了,咋家建议,我等还是不要打扰为好,若是惊扰了皇上的清梦,恐怕不好办呀。”说着又替王乞儿将被褥扯了一扯。
钟宁见王乞儿似真的已沉睡,当下也只有退出内殿。
高晋见她不与自己为难,躬身行了个礼,待替王乞儿盖实了被褥之后,也随之来到前殿。
钟宁忽然常卿道:“常侍卫,有关漪兰殿失火一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常卿愁苦道:“此事牵扯的疑点越来越多,宁妃娘娘,恐怕不是一两日能查得清的。”
钟宁点点头,道:“常侍卫,你一会来宁熙宫,将事情一字不漏地向我说实。”说毕,唤上了钟云,先行回宁熙宫而去。
常卿本想将事情向皇上禀报,不曾想过皇上竟因龙体之恙卧榻未醒,听到宁妃发下话来,只有随后赶去宁熙宫。
高晋见他们匆匆而去,心中有些不爽,唤了小喜子来身边,让他悄悄跟去宁熙宫,偷听常卿与宁妃细报了些什么事再回来向他回禀,小喜子挠挠头,连声应着去了。
钟宁在钟云的陪同下,前脚刚回到宁熙宫,常卿后脚便跟着赶到。他将从漪兰殿中发现的那块血书与铁镖一并交于钟宁,说道:“娘娘,这是漪兰殿的老妈妈发现的。”
钟宁毕竟不是练武之人,见到常卿将东西递来,便要伸手接过来看,钟云忽然提醒道:“娘娘,让奴婢来吧。”
钟宁刚准备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向钟云一笑,点点头,示意她接过察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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