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希望梅妃娘娘能够如实回答我等!”
宁暮道:“大人直言便是。”
那老朝臣听她这么说了,更加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说道:“天下人都说皇上最近荒废政务,全是因为梅妃娘娘在旁干政,用谣言迷惑了皇上,才致使君心日渐颓废。对于此事,梅妃娘娘,可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宁暮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老朝臣见她异常地镇定,倒有些畏惧,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会,才说:“近日宫中还流传着一些事,都同娘娘有关。我等并未什么迷信之人,只是这些接踵而来的怪事来得太快,把我等都弄得糊里糊涂。昨夜宫中失火,还弄丢了两个宫女,对于这些事,梅妃娘娘可有什么看法吗?”
宁暮万没想到这些老臣为了给自己加罪,竟将几桩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块牵扯到自己的身上,不禁觉得暗暗好笑。她定了定神,说道:“宫中失火与失踪之事,我也是刚刚听闻不久。只是这两件事,不是该归后宫禁卫大人所管么?大人却来问我这些,不知大人此举何意?难道大人认为,是那火是我所放的,人也是我弄丢的么?”
“老臣……没有此意。”那老朝臣被他一问,反而先失去了镇定。
“大人,你身在朝中也有二三十载,对于这种空口无凭之事,怎能随意加罪于一人头上?我实在不解。”宁暮竖起眉,声音犹如风铃声般清脆。
那老朝臣被她一眼道破心机,自我感觉颜面尽丢,不断避开宁暮的目光,连声说道:“我也是臆测,臆测。”说着自觉回到原位,不再说话。
“臆测之事,岂可乱说?”高晋随口插了一句。
宁暮心中自信这些大臣拿自己没办法,毕竟空口无凭在事实面前,永远站不住脚。
“哼!你这个妖妃!别以为皇上护着你,我等便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这个祸国的妖妃!”
不知是谁忽然痛骂了一声。
高晋耳尖,马上便听出是钟鼎的声音,他将臂上的拂尘轻轻一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叫道:“钟鼎钟大人!有话便站出来说,何必躲在角落充当小人呢?”
高晋的这一番话把钟鼎一言引到了朝堂中央。但见钟鼎呵呵一笑,说道:“各位个人,最近宫中屡屡出事,难道你们便真的相信这些只是意外和巧合吗?你们且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手掌一摊,将一块血布拿到众臣面前一一展示。
“这块血布乃是昨夜失火宫殿的宫女发现的。也不知这白布上沾的是何人的血,且让我为众位大人读读这血布之上所写的文字吧,相信听完之后,众位大人的心中自会有决断。”钟鼎一脸得意道。
“皇帝小儿,荒淫无道……”钟鼎刚刚念了两句,便见高晋一声呵斥过来:“大胆,竟然冲犯皇上!钟鼎,你是何居心呀?”
钟鼎笑道:“高公公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过按照这血布上所写的念罢了,要说冲犯皇上的可不是我,乃是写下这血书之人呀。”他说着,对众朝大声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我继续将这血书念完。”钟鼎言毕,朝中登时安静下来。
“皇帝小儿,荒淫无道,若不杀尽妖妃,必将扰你后宫永世不得安宁。”钟鼎故意将嗓音提了一替,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然后装作一脸惊讶之色,慌张得嚷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了呀。各位大人,这血布之上,不但有文,还有画呀。”
一个老臣大声问道:“钟大人,血布上到底画着什么呀!”
“这血布之上……”钟鼎故弄玄虚,刻意将声音拖长了,最终一脸惧色,道:“是……是一枝血梅花!”
“什么?血梅花?”
“这有何含意呀?”
朝中众臣不禁议论起来。
钟鼎道:“各位大人,还不明白吗?这枝血梅代表的就是梅妃娘娘啊!”
“钟大人,散布谣言,可是要下牢的,仅凭着几个字和一张画,便把矛盾指向梅妃娘娘,未免过了点吧!”高晋忍不住插口道。
钟鼎呵呵笑道:“高公公,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了,所有的怪事都是梅妃所带来的。自从皇上娶了梅妃娘娘之后,宫中大小怪事接连不断,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梅妃是妖妃!梅妃是妖妃!”
钟鼎在朝堂上大声地嚷着,登时,满朝声讨妖妃的声音便跟着一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