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吗,怎么又来到梅妃娘娘这里。”
钟宁面带深意,含笑道:“云儿,我问你,除了皇上,素里与梅妃娘娘走得最近的人,是谁?”
钟云道:“是小晴姑娘。”
钟宁道:“云儿,想知道某个人的一些事,有时候通过身边人的嘴说出来,往往比直接问那个人要来得更有效。”
钟云似懂非懂地道:“娘娘的意思是......”
钟云还未说完,小晴忽然从殿外提着茶壶走进来了。
钟云不再言说。
小晴轻提茶壶,于玉桌上沏了一杯茶,再将茶会放置在桌上,便垂手站立在一旁,躬身说道:“宁妃娘娘,请用茶。”
钟宁微微一笑,端起温柔的茶杯,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迎面扑来,她只抿嘴浅尝一了小口,登觉茶香沁人,淡淡地道:“味道倒是可以。”她悠悠地将茶杯放在桌上,说道:“本宫记得你叫晴儿。”
小晴道:“是的,娘娘。”
钟宁面含笑意,道:“晴儿,本宫之前因为梅妃的事罚了你,你是不是很记恨本宫?”
小晴低眉道:“宁妃娘娘,奴婢怎敢。”
她说的是“奴婢怎敢”而非“奴婢不敢”,总体言行恭敬,只是细细一听,才让人觉得语气之中微含着点不屈的悻悻之意。
钟宁道:“你看着本宫。”顿了一顿,道:“本宫再问你,你怪不怪本宫之前命人重罚了你。”
这么一问,小晴眼波流动,一时间,竟无法回答出来。
钟宁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她站起身来,瞳孔里散发的精光宛如两道温柔的剑光,落在小晴的脸上,与生俱来的一种居高临下的母仪之范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对小晴柔声说道:“本宫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本宫,怪本宫当日让人罚了你,你是不是认为本宫很可恶?”她说着,缓步走近小晴,一种自发的威严将小晴逼着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小晴竟不敢同她直视。
小晴边往后退去,边道:“宁妃娘娘,小晴从来......没有觉得您可恶。”
钟宁徐徐地停下了步子,在她身前站定,眼中的威逼之气转化为一点高傲和温婉,微笑道:“你不用如此惧怕本宫,本宫又非什么吃人的妖怪。你还怕本宫会吃了你不成?”
小晴连忙道:“奴婢不敢。”
钟宁笑道:“本宫听说,梅妃与许淮生许大夫于荒湖边私会一事,竟与你这个小小的丫头也扯上了一些关系。根据宫中知情人所查,梅妃当日向许淮生发出秘密私会一事,都是由你这个婢女在给他们二人充当传信人。可有此事?”
小晴激动道:“宁妃娘娘,梅妃娘娘是冤枉的。她根本就未曾和许大夫私会过。”
钟宁道:“梅妃与许淮生于荒湖边上私会一事,可是有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笑话。”
小晴连忙跪地,语声激动:“宁妃娘娘,梅妃娘娘确实是冤枉的,那日她写了一封信交给奴婢,奴婢亲手将信交给许大夫手中,但梅妃娘娘写给许大夫的信上,并没有提到要约许大夫在荒湖边见面一事,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梅妃娘娘。”
钟宁与钟云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笑。
钟宁道:“本宫记得,当日许大夫与梅妃私会,可是被常卿常侍卫亲手抓住,百口莫辩的事,怎么可能是有人胡乱诬陷呢?难道你怀疑常侍卫在说谎么?”
小晴俏眉微蹙,道:“宁妃娘娘,此事明显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梅妃娘娘,如果梅妃娘娘真的与许大夫在荒湖边私会被常侍卫所抓,那么,为何当日梅妃娘娘最后现身的地方是在暮云宫,而不是和许大夫一样,也被常侍卫所抓呢?”
钟宁没想到小晴这个小小的婢女看问题的思路竟如此清晰丝毫不含糊,也不禁有些惊讶,她皱了皱眉,仍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小晴,本宫知道你一心想为梅妃开脱,但是此事事关皇上的声誉,不是你我随随便便的分析与猜测,便能将梅妃与许淮生私会一事撇得干干净净的。虽然本宫也不相信梅妃会干出此等背叛皇上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本宫也不得不信。唉,梅妃怎会如此糊涂。”
小晴听了钟宁的这一番话,心中犯起了疑惑:宁妃娘娘不是向来见不得梅妃娘娘的好吗,怎么如此看来,好像她倒是希望梅妃娘娘是冤枉的。小晴看着眼前的这个宁妃娘娘,越看越觉得迷糊,这个宁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梅妃娘娘被人陷害,被关入了宗人府,宁妃娘娘不应该是最高兴的吗?
“小晴?”钟宁突然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