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在家里没事,就想来长长见识。”
何朗坐在贺妙琪旁边,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像是有苦说不出似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何朗那样,只怕根本不想带贺妙琪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办法拒绝。
贺妙琪也不喝酒,我和她一人点了杯果汁,便坐在一起闲聊起来。聊了没几分钟,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了。
我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待看清来人,不由半眯起眼,看向和我中间隔着贺妙琪的何朗。
何朗特别心虚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对来人招了招手,“姐,在这边。”
是的,没错,来的人是白静姝。
我就说为什么何朗突然约沈钧喝酒,原来是为人牵桥搭线呢。
我冷冷地想着,又偏过头去看沈钧。沈钧注意到我的目光,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中也带着意外,似乎对白静姝出现在这里也十分讶异。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情,便似笑非笑地对他道:“你老情人来了,你还不过去迎一迎。”
沈钧坐着没动,顺手把摆在他面前的那盘爆米花递给我,“吃吧,把你嘴占上。静姝会来我也不知情。”
我闲闲地拿了两颗爆米花塞进嘴里,看着白静姝走过来后,坐到何朗旁边,一脸凄楚地望着沈钧,顿时有了一种倒尽胃口的感觉。
沈钧淡淡地对她打了声招呼,便没有再理她,而是端着个酒杯慢慢地啜饮着。
贺妙琪也乖巧地给白静姝打了声招呼,见白静姝一直盯着沈钧瞧,不由好奇地来回看着我们三个。最后何朗看不下她傻不愣当的模样,特别粗鲁地揪着她,借口拿东西出去了。
本来我们五个人是坐在一起的,何朗和贺妙琪一走,立马空出来好大一块,而我恰恰就坐在沈钧和白静姝中间。
我一直当作没看见白静姝,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指挥沈钧给我递个吃的。
到底是白静姝先沉不住气了,幽幽地开口道:“阿钧,你有空吗?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沈钧正在帮我剥花生,将花生上的那层皮吹掉后,放进我面前的小碟里,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白静姝贝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脸为难地道:“你能不能和我出去?我们到外面说。”
沈钧看了我一眼,声音温和,却不温柔,“这里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
虽然灯光暗淡,我却看到白静姝的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在五光十色的灯光映衬下,越显楚楚可怜。
她不再说话,垂下眼睑,微垂的眼眉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拍了拍手上沾的花生皮,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懒懒道:“别装了,我给你腾地,免得一会你眼泪哭干了,又说我欺负你。”
沈钧却在我要走的那一刹那,攥住我的手腕,对白静姝道:“静姝,宝璐不是外人,你想和我说什么都不需要避着她。”
白静姝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沈钧,眼角的那滴泪珠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滑落,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她用手捂住嘴,带着哭腔唤道:“阿钧……”
包厢里的其他人终于注意到我们三人之间怪异的气氛,鬼哭狼嚎般的歌声,和划拳玩闹的笑声同时停了下来,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沈钧不为所动,声音里带着一种极度的冷静,“静姝,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我无可厚非。可是除了道歉之外,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白静姝似乎想忍,但是没忍住,眼泪哗啦啦地滚了下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脸难堪地跑了出去。
沈钧坐着没动,视线却一直看着门外,没有收回来。
“想追就追吧。”我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拽出来,一屁股坐到他的旁边,继续剥花生吃。
沈钧喉结未动,欲言又止地望着我。
我冲他笑笑,懒懒道:“她是得过病的人,这时候冲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既然不放心就去吧,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沈钧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站起来,道:“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我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自顾自地剥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