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长。
“我就说我看着熟悉,果然是你这个老家伙家的玩意,你们一个道观居然能被偷?”顾忍冬紧紧皱眉瞪着道长。
道长也不着急,依旧是慢悠悠的摆摆手:“天地之间的事,我们又不能完全遏制,我们被偷也是事实,不过被偷走的灵符只是半成品,没多少灵力,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厉害,是有人后来下了功夫。”
“你是说,这灵符是其他人写的?”烛炎低声道。
道长点头:“不错。这灵符虽然灵力强大但灵力不纯,应该不是出自修道之人的手,没猜错的话,大概是那些邪术师的杰作。”
“邪术师?”顾忍冬蹙眉。
“不过,既然灵符是从我们道观来的,我们也有责任解决这件事。”道长笑呵呵道,眼睛盯着那扇门,话音未落,他抽出长剑猛地劈开门上的灵符,灵符尽数裂成两半落在地上。
我不由一愣,这老道长的确厉害,虽然灵符掉落但房里那些东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忌惮道长所以一个个都蔫了。但其他房间里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撞击着门,道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快步走上去,翻出几张灵符贴到那几个房门上,撞击声消失。
“一个一个解决。”道长笑着道,然后走回到我们身旁,踩着掉落一地灵符走进房间里,“这黑乎乎的。”说着道长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一打开,眼前的景象让我微微一怔。
烛炎搂过我,眉峰紧蹙。
房间里到处都是架子,架子上分出很多格子,格子里放着一个个玻璃瓶,瓶子里是一个个泡在液体里的死胎,有人的也有动物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恶心的味道。
“造孽。”道长皱着眉头道。
“另外几个房间应该也一样。”烛炎说道。
“这些应该都是用来制作那些小鬼的。”顾忍冬面色严肃,“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这个简单。”道长语气沉重,“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人不要的东西,所以得到他们也很容易,只是他能把这些东西禁锢住,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八成是个邪术师没错了。”
又是邪术师,我暗自道。
“如今祸乱不断,众神摒弃人间,人类欲望永不无止境,信鬼不信神让邪术大行其道,会成今天这个局面也不奇怪。”道长有些感慨,余光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人间的事,我可不管。
“要怎么处理?”烛炎问道。
“烧了。”道长没有丝毫犹豫,“烧成灰烬,我会化尽他们的怨气和煞气,尽量帮他们一把。”
烛炎没有反对,我也没说什么,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些本身就残缺的灵魂被禁锢这么久早就没了理智,如今就是一团团杀人凶器,让他们留在这就是一个灾难。
“想毁掉我们,休想!”
忽然,一个装着死胎的玻璃瓶飞过来,道长脸一冷,一掌击碎玻璃瓶,那个死胎掉在地上,道长从包里翻出一个酒壶,直接倒在那个死胎身上,然后点了火,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不,不……”死胎大叫,周围架子上的玻璃杯里东西也有些躁动,一阵阵阴风吹过。
叫声惨痛异常,道长面不改色的看着其他架子上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乖乖听话,我尽量叫你们进入人道,跟我硬来,我会叫你们永世不得超生,听到了没有?”
说完,道长当空画符,将剩余那些禁锢住。
我本来想做些什么但被烛炎拦住,以我现在的灵力的确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灵力恢复的特别慢,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出。
道长让我们出去等他,他一个人把每个房间都进了一遍也都恐吓了一遍,然后一一封住。
“这个老家伙,功力还真是一点没退步。”顾忍冬看着忙碌的道长,沉声说道。
“这个道长是什么人?”我看向烛炎。
“我父亲的朋友,清屏山上清屏道观的道长,俗名陶醉,他的道号不清楚。”烛炎望着我说道。
“有传言说着老家伙已经活了几百年。”顾忍冬补充道,眼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芒。虽然几百年对于我们这些并非人间之物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人来说肯定就非常厉害了。
“活了几百年?”我疑惑。
烛炎淡淡道:“只是传言。”
只是传言?我抿抿嘴,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忙活好大一会,道长总算处理完,顶着一脑门的汗水走出来:“行了,一会我徒弟过来烧了他们,咱们去喝酒吧。”说到喝酒,道长一脸兴奋,好像馋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