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不说话了,柳芽儿感到他很不高兴。
她也默默地低头吃饭,心里忐忑不安,怕他现在受了气,晚上会拿她出气。
在父亲的训斥和母亲的唠叨声中,凌少川郁闷地吃完了晚饭,马上就进卧室去了。
柳芽儿不敢进去,她帮着收拾碗筷,又一直呆在客厅里跟刘巧兰和保姆阿姨聊天。
凌少川在卧室里焦灼不安,他进来足足一个小时了,柳芽儿都不来瞧他一眼,他心烦得厉害。
他就是想见她才回来的,可这女人老呆在外面不进来,算什么事?
如果在海城,他早就叫她滚进来了,但在这里不能吼,又不好意思出去叫她,就只能自己呆在屋里郁闷。
柳芽儿一边陪刘巧兰和保姆阿姨说话,一边不时瞧凌少川的房门一眼,虽然知道凌少川不可能在这里骂她,但她还是惴惴不安,怕他突然出来吼:“柳芽儿,还不给我滚进来!”
正想着,凌少川就出来了,她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只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吓人,她慌忙低下头。
凌少川扫了她一眼后,就看向了他母亲,说:“妈,这么晚了,你们还不休息?”
“我们这就睡了,”刘巧兰反应过来了,回头对柳芽儿说:“丫丫,你不用陪我们,少川回来了,他又不爱和我们聊天,一个人呆在卧室里闷,你进去陪他说说话。”
“哦。”柳芽儿不得不站起来,说:“妈,阿姨,我进去了。”
“去吧,早点睡。”
凌少川站在卧室门口,柳芽儿越走进他,心里的压力越大。
她低着头,抑制着心里的恐慌和不安来到他身边。
凌少川侧身让开,她进去了。
凌少川向母亲招呼:“妈,阿姨,我们睡了,您们也早点休息。”
“等等,”刘巧兰过来,低声说:“丫丫怀着孩子,你们做那事别太用力,小心伤着胎儿。”
凌少川的脸一红:“知1;148471591054062道了,妈。”
凌少川关上门,转身看见柳芽儿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低着头,温顺得像个罪人。
柳芽儿的心里在后悔一件事,后悔她不该被江云非诱惑,对他说她爱他。
在她看来,她一个已婚的女人,对丈夫以外的男人说“我爱你”,就是不守妇道,这也是她现在怕凌少川的根本原因。
因为她怕凌少川把这件事告诉凌家父母,那她就真的成了罪人,在凌家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凌少川走到她身边,问:“洗了澡没有?”
柳芽儿正在出神,被他突然的说话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凌少川看见她双肩一抖,他眉头皱紧了,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回事?我问句话你打什么哆嗦?你做了亏心事了?”
如果父母看见她听他说话都打哆嗦,不骂死他才怪。
“我……”柳芽儿惊慌地抬头看着他:“没有,没有。”
看见她眼里的惊慌,凌少川的心一软,努力将声音放柔和:“你洗澡了没有?”
“洗了。”
“那睡觉。”
凌少川将她拉到身边,帮她脱掉衣服。
柳芽儿想阻拦他,又不敢,只能控制着心慌由他脱。
凌少川将她抱上床,迫不及待地和她亲热。
柳芽儿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凌少川很想和她深度揉合,但因为顾忌胎儿不敢用力,只能温温柔柔地要她。
柳芽儿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了,她以为凌少川是怕他父母才不对她粗暴。
虽然在海城他知道她怀上孩子后就对她温柔了一些,但那只限于床事,平时他还是会吼她,连喝牛奶都要骂着她喝。
在这里,凌少川一点儿也没有在海城的霸气。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只是无声地缠绵,几乎没有一句交谈。
次日一早,身体得到慰藉的凌少川心满意足地回海城去了,柳芽儿也松了一口气。
他在家里,总是让她感到莫名地紧张。
凌少川回到海城后,闲着的时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计算柳芽儿生产的日子。
时间混起来很快,转眼间,柳芽儿临盆的日子快到了,凌少川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柳芽儿生了,他着急地想看看是儿子还是女儿,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一急醒了。
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他干脆起来,连夜开车回到了东城。
他到家的时候,柳芽儿已经发作了,父亲不在家,母亲和保姆阿姨正准备送柳芽儿去医院。
他赶紧把柳芽儿抱上车,和母亲一起将她送进了医院。
柳芽儿进了产房,凌少川和母亲在外面等,母亲坐立不安,不断跑到产房门口张望。
凌少川对生小孩还没有什么概念,他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和艰难,所以有些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