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老爷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站在一米六几的冷鸿雁身边,就显得更矮一般。不过,老爷子人倒是长得结实魁态,一看这架式就是地道的军人出身。他没有穿军装,一身唐装式的便服,把他的威严显得更令人紧张。至少在刘立海这里,紧张极了。
姚海东此时看清了老爷子的脸,不由得“啊”了一声,冷鸿雁在一旁看姚海东这个样子,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她很快替姚海东圆话说:“吃惊了吧?”
“首长好。”姚海东赶紧说,他确实吃惊一小,他见过老爷子,以前是南方军区的总司令,林县董老纪念馆落成时,老爷子去过,当时姚海东还是京江日报社的一名记者,还特地采访过老爷子。不过,老爷子可能不记得姚海东了。
“首长,我是当年采访过您的姚海东,您还记得吗?”姚海东当然吃惊了,老爷子的真名叫纪云鹤,现在也是军委成员之一的人物,他以为冷鸿雁嫁的人是一名普通的将军,没想到是如此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你这么一提示,我倒时有印象了。当年你还是一个小家伙嘛,一晃也成人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老爷子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握住了姚海东。
姚海东可激动了,没想到是纪老爷子,这可是人物,相当有个性的,当然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都是人物。
“没想到首长还记得我,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们的部长与首长这么有缘份,我等会要借花献佛,好好敬一敬首长的酒,也祝福我们部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姚海东的嘴就是会说话,这一番话说得,要多润贴就有多润贴,而且还拉近了与老爷子之间的关系。
“海东的嘴就是甜。云鹤哥,听到没,我可是找到幸福了,你找到没有啊?”冷鸿雁此时仰着脸,又如一个小女生一般地望着纪云鹤。
“哈哈。”纪云鹤这个时候暴笑出一串笑声,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发出的笑声。
在老爷子笑的时候,冷鸿雁给姚海东示意了一下,这个动作,刘立海还是看到了,他此时很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大的一个人物,而且还是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
姚海东看懂了冷鸿雁的示意,转身对着还在发愣的刘立海说:“小刘,过来,见一下首长。”
刘立海努力地让自己不再紧张,特别是不要露出破绽,可他的脚步还是感觉轻飘飘的,没根基一般。他想不紧张那是个假话,连姚海东都吃惊不小的人物,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虽然刘立海不太清楚军委这边的排位,但是军委的地位,刘立海是非常清楚。就算在地方,能不招惹军委的人,就尽量不要去招惹。
一年前,就在江南一家连锁酒店里,一位军官在这家酒店请客,埋单的时候,发现没带钱。因为他是直接从开会的现场过来的,忘了换衣服。这名军官就和收银台的服务员商量,能不能把军官证压在这里,他回去拿钱再埋单,可收银台的服务员不同意,他让服务员找经理过来商量,可服务员说:“找经理来了也没用,没钱就不要来这里发什么威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穷当兵的进得起的地方吗?”
这话把军官惹火了,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军官这一骂,也把服务员骂火了,就和军官对骂起来,军官一气之下,伸手推了推服务员,没想到用力过大,把服务员推倒在地,其他的服务员便喊来保安,和军官动了手,把军官从酒店里赶了出来。军官临出门的时候骂了一句:“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你们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军官带了一车子士兵过来了,他喊了一句:“给我砸。”
顿时,士兵们把酒店给砸得浠巴烂,所有的服务员和保安人员全傻眼了。砸完酒店后,军官又喊了一声:“撒。”
士兵们迅速地回到车上,在军官带领下,扬长而去。这事,后来惊动了省里的领导,能够把酒店开大的人,在地上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遇到的是部队里的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自认倒霉了。
关于这件事,在江南有多个版本,无论是哪一个版本,结论都是一样的,没事不要招惹部队的人。这也是地方官员私下的一种默认姿态,大家河水不井水,倒也相安无事。真要辩个一二出来,地方是搞不过部队的。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一个硬道理,玩政治的人,谁又不懂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