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到江城市公安局,由上面调出特警来处理这事儿。
秦深没下车,按了几下喇叭,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虽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但脸上却控制得很好。
他也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江寒越干的,但想来想去,会对木夕下手的,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
秦深的车距离这儿还有五公里的时候,江寒越就收到消息了,他冷笑着对木夕说:“你男人脑子不大好使哎,你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让他报警,可他却还是一个人来了。”
木夕心口一抽,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傻.逼!”
江寒越笑得越发得意:“你说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傻.逼了?”
木夕寒着脸没吭声,脑子里飞速运转,琢磨着该怎么挽救局面。可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水泥厂外已经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来了!”江寒越精神一振,瞥了木夕一眼,“小夕,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木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江寒越这破釜沉舟的一战绝对不是闹着玩的,看似平静的水泥厂,内外肯定埋伏了一大票人,秦深既然单枪匹马地来了,基本上没多大指望回去。
“看什么看?亲眼看着那傻.逼送死,我以后肯定每天晚上都要做噩梦。”木夕龇了龇牙,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哆嗦,仿佛一想到那种画面就会起鸡皮疙瘩。
她一露面,秦深肯定方寸大乱,她帮不了他什么,决不能拖他后腿。
“这么绝情?”江寒越有些吃惊,审视地看着她,“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爱他?”
“你跟越哥关系挺好,总该知道我喜欢越哥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吧?”木夕苦笑着摊了摊手,“我猜你应该调查过我,那就该知道,我是怎么嫁给秦深的,又是怎么失去孩子的,你觉得经历过那种事情,我还可能爱他吗?”顿了顿,木夕一脸嫌恶地别开目光,愤愤然道,“是有多傻.逼,才会爱上杀了自己还在的强女干犯?”
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重,由不得江寒越不信。
女人这种生物,绝对是全天下最难懂的,没有之一。
钱越不喜欢江晚月,可江晚月却对他死心塌地,疯狂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同理,秦深爱木夕入骨,不惜做尽伤害她的事情,最终换来的去表面上的屈服与骨子里的怨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哎,江寒越,有一点我可得跟你讲清楚,你动秦深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敢动我的两个孩子哪怕一根头发丝,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木夕阴沉狠戾的语气简直不能再正经,江寒越闷了闷,问道:“为什么?你既然那么恨秦深,为什么还要留下两个孩子?”
“废话!那特么是老娘亲生的!十月怀胎生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木夕抓狂地瞪他,“你们男人之间的斗争,成王败寇,各凭本事,但是别牵连到女人孩子!我可警告你,俩孩子是我爸的心头肉,你要是敢动他们一下,我保证你会死无全尸!”
木夕有意拖延时间,她相信秦深肯定会报警,至少也会打个120,她只想拉着江寒越闲扯,扯到有人来为止。
江寒越何尝不知道木夕的意图?只是他也在等,背锅的钱越还没来呢,事情哪能那么早结束?万一等会儿他把秦深弄死了,钱越还没赶到,他怎么顺理成章地甩锅给钱越?他可不想惹上秦家这么强大的对头,搞得自己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哎,那傻.逼都来了,你还在这儿待着干嘛?”木夕旁敲侧击地试探,“该不会是区区一个秦深,你不屑于动手,非要等到警察来了,火并一场,才显得你江四爷威武霸气吧?”
江寒越笑而不答,他干嘛要被套话?
只要这边一得手,威尼斯那边他事先收买的人也会立即动手,控制住江恒涛跟木芳华,只要将老东西弄住,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愁坐不稳一把手的位置?
江寒越点起了烟,木夕嫌弃地摆了摆手:“在车里抽烟很没公德心哇,江寒越,你这样会没有小姑娘喜欢的,当心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
江寒越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完全不理会,他已经通知过钱越了,木夕跟钱多多被绑架,让他带着一百万到这里来赎人,他敢报警,这边立马撕票。江寒越相信,攥着钱越的两块心头肉,他说什么都不敢耽搁,更不敢冒险,只能乖乖地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