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艳儿心头想着,缓缓坐了下来。
“艳儿姐姐,你瞧你可喜欢,是臣妾亲手打磨的,手法粗陋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柳贵妃立刻将玉佩递了过去。
司马艳儿拿来手中认真看了看,只见那玉佩上雕了一双鸳鸯,可鸳鸯的背景却不是一般的Chun水碧波,反而是一种叫夕颜的花。
朝开夕谢,这玉佩到是别有深意。
司马艳儿眼眸微微一冷,说道:“妹妹手工极好,却还如此谦虚,司马艳儿粗陋,竟不知这玉佩上的花是什么花,有个什么讲究。”
“这花叫牵牛,妹妹也是看它独特,想到姐姐也是如此独一无二,故而才选了它。”柳贵妃说完,故作担忧的问道:“怎么,姐姐不喜欢吗?”
司马艳儿笑道:“妹妹一番心意,我怎么会不喜欢?”
肖飞杨也笑道:“可不是,臣妾,你费心了。”
柳贵妃急忙起身道:“臣妾不过以此聊表寸心,恭祝九王哥哥和司马艳儿姐姐白头偕老。”
司马艳儿点了点头,肖飞杨却急急伸手去扶柳贵妃,搀扶她时,刻意凑到柳贵妃头顶嗅了嗅。
司马艳儿眼尖,立刻将肖飞杨这诡异的行为看在眼里,又看了看柳贵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三个人对坐又聊了一会儿,已经是无话找话,柳贵妃终于起身告辞。
肖飞杨亲自将她送到了王府门口,司马艳儿越发觉得奇怪,她立在亭子中央,眼看着肖飞杨从院外回来,一步三顿,眉头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司马艳儿也不着急,只拉着肖飞杨坐了下来,伸手拿过玉佩,说道:“肖飞杨,你可知道牵牛花还有一个名字。”
“哦?什么?”肖飞杨心不在焉的应付道。
“牵牛花,别名夕颜,朝开夕谢,你说,这可是个好彩头?”司马艳儿淡淡看着肖飞杨,目光灼灼捕捉着肖飞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肖飞杨眉头紧皱,似乎没有在听,全副心思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司马艳儿将玉佩在肖飞杨眼前晃了晃,肖飞杨回过神来才道:“司马艳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肖飞杨,你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是应有的态度吗?”司马艳儿佯装生气,肖飞杨急忙哄道:“司马艳儿,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忽然心中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后悔向皇上求了赐封不成?”
“那怎么可能?”肖飞杨急道:“司马艳儿你想到哪儿去了?”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你别当我没有看到,你刚才借了搀扶柳贵妃的当口,还嗅了她的头顶,你就那么痴迷她吗?”司马艳儿一把甩开肖飞杨的手,板了脸严肃的说着,浑然就是一个悍妇吃醋的模样。
肖飞杨一直以来都觉得司马艳儿不在乎自己,甚至从未因为自己吃过醋,如今求仁得仁,司马艳儿终于为自己吃醋了,可是,事实却根本不是司马艳儿所想,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郁闷。
“司马艳儿,不是的,你真的误会我了。”肖飞杨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你可还记得我那日说的,我觉得皇后,有些问题。”
司马艳儿点了点头,“可是当时你说只是猜测。”
“对,原本也不过是我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可是今天,我忽然觉得我的直觉是对的。”肖飞杨认真的说道。
“难道因为柳贵妃?”
“对。司马艳儿,你不知道皇后极其爱香,故而当年皇上便命人寻了一种极为难得的‘雾沉香’,那‘雾沉香’很是特别,一旦点燃便如一团烟雾,故而名曰‘舞沉’,而且这香还有另外一个特别之处,便是日久熏燃身上自然而然就会有那种香味,即便多年不曾燃香,那香气依旧不会散去,仿佛深入人的骨髓。据说当年香妃便是燃了此香,故而遍体生香的。”肖飞杨缓缓解释着。
“那和柳贵妃有什么关系?”司马艳儿这下摸不到头脑了。
“今日,我从柳贵妃身上闻到了这‘雾沉香’的香味。”肖飞杨满脸疑惑的看向司马艳儿。
“啊?”司马艳儿也惊讶了,“或许,是柳家也寻到了这种香?”
肖飞杨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若非此香难寻,皇后宫中恐怕还一直燃有此香。”
司马艳儿认真想了想,反问道:“可是,皇后宫中却无什么特别的香味啊。”
“这便是我疑惑之处,仔细想来,似乎很久之前,皇后身上便没有了这种香味了。”
“会不会只是时间久了,这‘雾沉香’自己淡了?”
“若是如此,到也说得过去,可今日柳贵妃身上忽然带了这香味,却再也说不过去了。”肖飞杨眉头越发拧成了川字形。
两个人一时各自思量,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