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现场环境就越安静。
小秘书见乔良缘都喝四瓶了,一个字也不说,心慌,无话找话:“乔姐,过年你有什么安排?”
“那你有什么安排?”乔良缘反问。
她觉得其他人过的年特别热闹,不像她,以往年三十的团圆饭都是在医院吃的,她不想她爹一个人孤零零。然后初一早上就仿着小时候她爹给她压岁钱的场景,她会再去趟医院给她爹发红包,搞定这两件事,接下来和平常周末并没什么不同。
因为她没亲戚,不用去拜年,也不会被别人拜。
“事情可多了,搞定了家里的事,还得应付各种亲戚,每个人一看见我就变身媒婆,说哪家有什么……”
小秘书嘀嘀咕咕。
但乔良缘没听进去,因为她看见有几个人下车,朝这边走来。
其中为首的是她特别熟悉又特别讨厌的一个人,阿洪,就是那群受害者里最喜欢挑事的一个。
也不知道上次是不是被她的威胁吓到了,砸了她公司之后,阿洪就再也没出现提过加价百分之五的事。
有时候乔良缘觉得,他并没有过份得彻底。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想和阿洪碰上面,她不想让小秘书发现她的处境依旧很糟糕。
乔良缘低头假装吃的很香,祈祷阿洪千万不要看见她。
如她所愿,她并没有被发现。
阿洪被安排到隔她一张桌子的另一张桌上,大拍档里桌子之间距离非常近。虽然离得近,但幸好阿洪的方位是背对着她,阿洪的朋友她没有见过,想必也认不出她,乔良缘稍微放宽心。
“乔姐,乔姐?”小秘书见自己叨叨长一段都等不来回应,伸手在乔良缘面前扬了扬。
“啊,干嘛。”她回过神。
夹菜放进嘴里。
“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紧要事了?还是说上次来公司打砸的人,又找你麻烦了?”小秘书担心的问。之前换了那么多工作,感觉很多老板都不把人当人看,更别提能和平相处了。
但来到这里之后不一样。
当初看到乔良缘公司的招聘,觉得也太不走心了,要求只有两点,待遇又好得吓人。那两点是自认为有能力,二是长得好看就行,简直简单粗暴,他还怀疑这样的公司能有发展前途?
但入职成功后,他就再也没怀疑过。
“是有点麻烦。”乔良缘喃喃,她自然不会把真的烦恼都说出来,况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太虚幻了。
她的人生就像骨牌,现在处于被推倒要重建的状态,怎么建是一件难事。
乔良缘皱着眉,一本正经的开口:“最近单子那么多,赚了那么多钱,麻烦要怎么花掉才好,吃喝玩乐是不是太玩物丧志了点?”
“……”小秘书决定闭嘴。
乔良缘笑笑,心想这年轻人真好打发。
“老板,来瓶四位数的!”
隔壁的隔壁桌,阿洪的声音大大的响起。
大概是多喝了两杯黄的,说话都拎不清轻重。
这大排档确实有隐藏菜单,只有熟客知道,不管多名贵的食材和酒,只要说出名字,应有尽有。
四位数不算贵,也不知道阿洪哪来的优越感。
不过与她几块钱一罐相比,是好贵了。
乔良缘忍着不舒服,一口气把小半杯酒灌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汗钱被人这样糟蹋,她心里能舒服吗!
现在开了公司还好,以前事业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别说口红了,她护肤也只敢用大宝!
因为便宜,挤多了不心疼。
那时候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死活不用盛世给她买的,好像这样显的多有傲气似,明明每个月底都需要他的赞助才能撑下去。
“洪哥最近在搞什么生意啊,发财了可要记得小的。”
“对啊,洪哥,什么生意赚那么多?”
那些男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虽然现场嘈杂,但乔良缘认真听,还是听得清。
她的注意力被全部带跑。
“切,我天天去打麻将钓鱼哪来的时间做生意!要自己动手赚钱,那太低级了,哥不玩那个。”阿洪拿起一根烟,立刻有一个人给他点火,这种被当成大爷伺候的虚荣,让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也是,哥是高级人,那告诉小弟,咋能不动手发财呗?”
“你忘了我的钱哪来的?”阿洪挑了挑眉:“现在每个月多百分之五,我没跟家里的婆娘汇报,进自己袋了,百分之五,还行吧。”阿洪重复了一下那比例,写意的吸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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