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盛世的威名,挺……咳。”许平生抬手抵在唇边笑。
能让他朋友怕成这样。
这开酒吧的,人脉广,多多少少都会认识些涉黑的人,但听到盛世的名,还是怕成这样。
可想而知,盛世之前所做的事情,有多“深入人心”。
乔良缘瞥了他一眼。
许平生立刻不笑。
乔良缘又点了一批酒,全都是贵死人不偿命的。
反正这顿有人请,不喝白不喝。
她一杯接一杯。
大家都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陪着她喝。
一个小时过去,天边开始泛起灰蒙蒙的亮。
小爽和devin相互挨着已经入眠,乔良缘还有点意识,她放下杯子,打算再给自己倒一杯,许平生出手按住。
“够了。”他阻止。
已经放任她一个晚上了。
乔良缘没坚持,放下杯子,重新窝进小沙发里。
“我和老板说清楚了,以后要是你来,都记我账上,你可以放心喝。”许平生交待。
“盛世呢,”乔良缘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清晨,酒吧里的热闹度已经不复几小时前,大多数人都像devin和小爽一样,以各种姿势陷入半睡状态。
她问完,不甘心的抬头:“为什么要记你账上?他不管我了吗?”
许平生一言难尽。
他凌晨接到乔良缘信息的时候,惯性打电话给盛世说,然盛世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只是道一句那你去帮她吧,就这样将电话挂了。
他也看得出来,乔良缘发现只有他一个出现后,很低落。
想必她也清楚,每次他接到有关她的信息,都会给盛世汇报。
太熟了就是这样,会对对方的动作很熟悉,不必问,足以苦恼一场。
“你告诉我吧,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lili,所以不管我了?”乔良缘继续喃喃,有些话,得酒后才好说,可以拿酒当借口。太清醒的时候,问不出口,因为没有籍口。
许平不答,她也不在意。
她就不渴望能从谁的身上听到答案,那个闷炮,也从来不会将心事告诉别人。
“还是说,他被家人说服了是不是?决定放弃我了是不是?”乔良缘妄自菲薄的猜测:“还是嫌我烦,不要我了?”
“确实啊,我怎么比得上其他人,我连顾七七也比不上,别人有的我没有,我有的,别人也没有。”乔良缘自嘲:“可别人有的,都是好的,我有的,都是不好的。”
怎么看,她都是一坨麻烦。
是她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以为盛世非她不可。
真不晓得她先前哪来的自信,认定自己一回来,盛世就会对她鞍前马后,一如往常的追她,哄她,讨好她。
“不是的……”许平生艰难的开口。
良缘不在的这段时间,其实盛世那边也发生了一点事情。
他一言难尽。
看来,真要找盛世好好谈一谈才行了。
“我不听,你走吧,不要记你账上,以后我都不会来了。”乔良缘用脚踢他,让他走。
许平生只得从沙发上站起。
看了一眼两个醉倒,一个伤心,这样的组合,真叫他不放心。
“我送你们回家,走。”许平生提议。
“不要,我要在这里坐到天亮,顺便看日出。”乔良缘拒绝,用后脑勺对着他,坚决不再理会。
许平生没辙,只得先行一步。
现在天快亮了,他回家洗个澡,就可以去盛氏找盛世,好好的同他谈谈。
“那你们小心点,有需要随时找我电话。”许平生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乔良缘没给他回应。
她盯着玻璃窗外的天空看了良久,好半晌,抬手用手臂抹了一下眼睛处。
……
许平生早上九点,准时踏入盛世的办公室。
果然如他所料,盛世已经端坐在办公室里,看桌上堆积的文件,看来是坐了有一段时间。
而办公室里,除了盛世之外,还有一个男人,桌上放着一个小药箱。
许平生见惯这种情形。
带上门,然后走过去。
男人正在替盛世拔针,看来针灸刚结束。
盛世右手的掌心处,有几道很大难看的疤痕,是之前的伤残留下来的印记。
“怎么样?几次针灸后,有好转没有?”许平生问。
盛世看了他一眼。
眼神举止,与乔良缘凌晨看他那一瞥,很像。
许平生想起清晨乔良缘说的那段话,心底堵堵的。
他宁愿看到乔良缘自信爆棚,也不想她妄自菲薄,拿自己和别的人相比。
男人怕盛世介意,主动开口:“针灸这种东西和西式治疗不一样,没那么快见效,但是会除根,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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