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冷流琛与江锦笙有过亲密接触,江锦笙越发疏远冷流琛了。
倒是冷流琛,就好似真的把江锦笙当“夫人”似的,行为举止俱是温柔亲昵,饶是赵铭也看出来奇怪了,私下里问自己大人:
“怎么王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江锦笙又哪里知道?他总觉得冷流琛是在耍自己作玩,这一切,不过是想瞧瞧自己的反应,好让他在这枯燥无趣的日子里打发辰光罢了。
某日晚上二人一同吃饭,冷流琛态度亲昵地将一块鸭腿肉夹到江锦笙碗里,说:
“这个不油,你多吃点。”
江锦笙看他一眼,沉默不语,鸭腿照吃,但也不说谢谢。
他心中想道,你爱拿我做耍就罢了,反正鸭腿是不吃白不吃的。
冷流琛向来严肃,此刻面上却是温柔,说道:“这几日问你也不说话,怎么,我那日冒犯你,惹你生气了?”
江锦笙不得不面对他,但也不敢直视他,只直盯盯地看着那盘香菇炒青菜,说道:“我素来就是沉闷的性子。”
冷流琛只好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在与我赌气。”
江锦笙那无名火“噌”一下就点着了,蹙眉看他:“我与王爷赌什么气?我哪里敢和王爷赌气!”
冷流琛见他生气,亦蹙起眉来,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说:“不说了,吃吧。”
江锦笙心想,还不是你无理取闹,要不是你是王爷,你以为我愿意理睬你这又臭又硬的茅坑石?
两人各自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就听傅鸿在外头恭声道:
“主子,事成了。”
“进来吧。”
只见一身黑衣的傅鸿开门进来,对着冷流琛和江锦笙行了一礼,道:“属下潜入冯正荣书房中,得到书信若干,疑似账目一本。”说着,将得来的东西悉数呈上给冷流琛。
冷流琛慢斯条理地拿过书信,边道:“冯正荣先前是徐州知府,因为曾可道犯案,因此暂时代管齐州事,不过他手边定然会有与蒋衍山的来往的书信。”
江锦笙忍不住道:“你这样窃取他的书信,若是他发觉,不就会怀疑有人在调查他?”
冷流琛已经抖开一张信笺,边看边道:“那又如何,我若要下手查,他难不成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江锦笙:……
你说这话会不会太自负了些?
冷流琛看着他无言以对的脸,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江锦笙的脸上立刻红得如天边火烧云一般——冷流琛方才那个动作实在是太自然太亲昵了,虽然完全不是刻意为之,但更叫人面红耳赤,而且,傅鸿还在边上啊!
但是冷流琛做完这个动作,就一本正经地看起书信来了,完全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搞得他作什么反应都不对。
最后还是冷流琛一目十行地阅完书信,面目有些冷清地说:“果然是他和蒋衍山有勾结。”
江锦笙闻言,也将方才之事抛至一边,正色道:“盛国公应了这个‘盛’字,向来盛气凌人,曾有许多官员说他平时恃上眷遇,擅作威福,将王公大臣都不看在眼中,但陛下念在他是两朝元老,从龙有功,故而一直未曾加罪,可如今他贪敛财富,搜刮民脂民膏乃至欺君罔上,必定不能为陛下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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