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气,但却少了一份平日里该有的谦卑。
南宫曦却也不在意,将手一挥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侯爷不嫌本王多管闲事就好。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想门外走去。
朱靖送出门外,看着南宫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方才变了脸色,一脸铁青的便向东篱苑而去。
身后朱子弈道:“爹,太子殿下的话您忘了吗?妹妹受了惊吓,您就不能等到明日再去吗?”
朱靖停下脚步,继而转头,竟是一脸怒意,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都是太子一手策划的?他就是想要让你妹妹嫁给他。”
“这有什么不好?太子比那冀王不知要好多少倍。”
朱子弈却不以为然的道。
“冀王?他是皇上指的,我们侯府不过是外姓封候,皇上拿你当个人,你就果然是个人了?婚姻大事,还有同皇上讨价还价的道理?只怕皇后那日的话也是做不得数的!”
朱靖气愤道。
说完又道:“一个女孩子家,名节是最重要的,为父就是要告诉他,莫要同任何一个男子走的太近,若是毁了名节,只怕不会再有人要她了!”
“爹爹是怕没了这个嫡女,便没了同皇家联姻的筹码了吗?还是爹爹,不过就是拿妹妹当自己向上爬的工具?”
朱子弈却毫不客气的道。
“你……你说的什么?”
听了朱子弈的话,朱靖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他指着朱子弈问道。
“孩儿说的难道不对吗?太子已经说了,妹妹受了惊吓,您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想要去质问她,您不要告诉孩儿,你这是关心子欣。”
朱子弈扬着下巴,毫不畏惧的道。
“好,很好,如今你翅膀硬了,可以同我顶嘴了是不是?”
朱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问道。
“孩儿并无意同爹爹顶嘴,只是就事论事。爹爹既然关心子欣,就莫要在此时去打扰她。”
朱子弈缓和了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让步。
“哼!受了惊吓?好!既然你们都不原因让我去看她,我便不看。”
朱靖居然掉头就走,走了几步,对身后的小厮道:“传我的话下去,大小姐受了惊吓,身子不适,不适合在外走动,就让她在东篱苑静养一月,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爹,你又何必如此?”
身后,朱子弈气的大叫起来。可朱靖却理都不理他,径自走了。
朱子欣被禁足,最高兴的莫过守于二姨娘母女三人。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消息却很快就传到了二姨娘的耳朵里。
二姨娘因为丞相夫人的事被朱靖惩罚,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只能爬在床上修养,朱子婵在沉香阁被关了几日,也是奄奄一息,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便来到她娘的床前守着,而朱子琪却犹自在自己屋里静静的坐着,一脸寒霜,眸中充满仇恨的焰火。自从她的身体好了之后,她就经常会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坐着,脸上是仇恨的表情,一般这个时候,她是谁也不会理,只顾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时而危险的眯起眼睛,时而恨的咬牙切齿,时而将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即使是不发呆的时候,她的话也变的少了起来,甚少主动同人说话,有人问她,她也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此时,虽然知道她娘被打了板子,她却似乎根本没有反应。
然而,忽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二姨娘,好消息,好消息,刚才老爷居然将大小姐禁足了!”
“是吗?你可知道为何?”
二姨娘的声音很是兴奋,就连那音量也拔高了几度。说完话,不由又抽气道:“哎呦,疼死我了!”
“听说,大小姐回来的晚了,还是太子送回来的,老爷见了便打扰雷霆,将大小姐禁足了!”
来的人又道。
“好,好呀!真是个妖孽,勾引了冀王还不算,如今又去勾引太子!哼!这才这是活该!”
二姨娘又道。
这时,一直在屋里静坐的朱子琪忽而起身,像二姨娘的屋里而来。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二姨娘和朱子婵两母女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朱子琪扭曲着一张脸,定定的站在门口。
二姨娘眼角一抽,却慌忙露出一抹慈爱的表情来,道:“琪儿,快过来,快,到娘这边来。”
“她不要冀王了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