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在座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向云浅寒投去。
这么快就来了?冯兮和笑而不语,随意地拿了碟子里的果子吃了起来。
赵夫人微一拧眉,荷姨娘偏过头去看,知道了她的心意。
“寒姨娘,你别尽说些瞎话,老太太象牙雕一向都是由专人妥善保管,接触过它的人都不会是手脚不干净的。它也没长翅膀,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绣帕随着荷姨娘素手拍桌的动作,飘飘起飞,“你非但不遵循府中的规矩,还跑来这边胡言乱语,是想要大老爷对你用家法吗?”
旁边的赵无庸一听,面色就黑了,本来,他的伤还没好,今天这种属于女子的场合不用来。但是,府中的美人难得在这一日都聚齐了,他就来看看满院子的莺莺燕燕,过一下眼福。
谁知,云浅寒也跑了过来,真是给他丢脸。
他扶了一把前几天被人打得酸疼的老腰,怒骂道:“臭婊子,谁准你来这里的?非要老子撵你回去,你才不闹腾啊!”
云浅寒纤弱的身子骨在打抖,她颤着声音说道:“是真的,我没有那个胆子去说谎。”
“你还敢……”荷姨娘的眉目间浮现恼色,可她还没说完,赵夫人便唱起了白脸,忧虑地说道:“荷姨娘,既然寒姨娘都这么说了,那还是遣人去看一看妥当,免得一会,老太太过来,还要为此事伤神。”
“是,大夫人。”荷姨娘一脸笑意地说着,就挥着绣帕让自己的丫鬟过去亭子那边看。
在等待的时间里,众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真的不见了,料云浅寒也不敢来这种场合造次。
被荷姨娘派去查探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不出所料,象牙雕的确是不见了。
赵夫人跟荷姨娘互看了对方一眼后,荷姨娘继续跟云浅寒说:“寒姨娘,我记得方才你也接触过象牙雕。就算你没说假话,你也有很大的嫌疑。该不会是你贼喊捉贼吧?”
云浅寒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说道:“不可能的,我是赵家的人,以后,也还要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老太太的事。”
“那你说,它是怎么丢的?”荷姨娘怒地再拍桌子,赵夫人则出言道:“我们暂且先听寒姨娘是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错怪了她。”
而后,赵夫人好声好气地问云浅寒,“听你的意思,此事是另有隐情,你且说说看,象牙雕是如何丢的?”
云浅寒畏怯地看了下冯兮和,说道:“荷姨娘说要帮大夫人去清点绣娘人数,让我陪着冯大小姐四处转转。后来,冯大小姐看完了象牙雕就说要走。”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来后苑,把象牙雕的盒子盖上后,就让别人带她来后苑。说起来,冯大小姐算是最后一个看过象牙雕的人……”
“大胆!冯大小姐出身高贵,缺什么没有,怎么会去偷我们家的东西。还不快去自打嘴巴!”荷姨娘忙着叱责云浅寒,赵夫人忙着充当好人,“是啊,寒姨娘,冯大小姐为什么要窃取象牙雕?”
说着,她狐疑地看了下冯兮和,显然,是想引导众人相信云浅寒的话。
云浅寒咬了咬唇,便是一口气说出来,“我初来金陵,暂居在冯国公府时,见识过冯大小姐出色的画技。她对画艺、雕刻类的很感兴趣,也一直想找许进学习一番。”
“可是,多年前,许进就带着他的老母亲隐姓埋名,藏在市井中,她也很难找到他的作品。所以,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她见了许进的象牙雕,起了贪念可有可能。”
由于云浅寒之前确是在冯府待过,说的话也具有真实性。很多人便信了她的话,纷纷打量起冯兮和来。
赵夫人转头,似是不可置信地问冯老夫人,“姑母,先前,金陵中有关兮和的一些流言,我都没有信。可是,她今天把手伸到了我们家,我……”
冯老夫人的眼眸一扫,心中觉得按照冯兮和最近以来的表现,不太可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但是,云浅寒所说的又没错,为了照顾赵家的门面,她只好对冯兮和怒声道:“你跟外祖母说实话,东西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不可能的!我们家小姐才看不上赵家那点破玩意!”千允第一个跳出来否认,不仅是因为冯兮和不会那么做,还因为她们就认识许进母子。
顾准一个大男人看了好久的戏,有点坐不住了,他走过来,悄悄地对冯兮和说:“冯大小姐,你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家王爷是不会介意帮你背黑锅的。”
他顶着一张冰块脸,说的却煞有介事。
冯兮和怒瞪了他一眼,回过来。她不急着撇清,对云浅寒轻笑道:“刚才本小姐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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