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枫嘴角难得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所以裴锦弦觉得那样的笑容格外刺眼。
裴锦弦心里猜到的那些,从裴锦枫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他似乎已经看清了裴锦枫眼中的无辜和事不关几。他在用眼神告诉他,一切都跟他无关,是申青送上门的,教训你自己的女人去。
裴锦弦心里一笑,锦枫啊,你等的就是这个?
他松开申青,冷冷到,“滚到那边去等我,我跟二弟谈点事。”
申青气极败坏的“喂!”了一声,“动不动就说滚!你有点礼貌!”
“跟你谈礼貌太废事!你这个粗鄙的海城人!”她还好意思跟他说礼貌?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有一种大言不惭的感觉,她晚上骂的都是些什么话?她叫了他一晚上的滚,还不准他说滚!现在的她简直就像个没教养的市井女人!
申青听着这话嗝应得很,这混蛋居然地域攻击!海城人怎么了?海城人怎么就粗鄙了?G城人有多了不起似的,“你这个小肚鸡肠的G城人!”
裴锦枫听到后,一闪而过的尴尬,他也是G城人,申青心里也觉得他是小肚鸡肠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但又不好直接说申青的话不好听。
地域攻击很不好!很不好!
裴锦弦忍着想要动手的冲动,“海城人都像你这样,不懂什么叫素质吧?”
“G城人都像你这样,不懂什么叫尊重女性,不懂什么叫绅士吧?斤斤计较的没有肚量!”
“对你这种粗鄙的海城人需要什么绅士?”
“像你这种小肚鸡肠的G城人,就只配娶我这种粗鄙的海城人!有句话说得好,好船配好帆,你就这个档次!你就是个配娶粗鄙的海城女人的档次!”
裴锦弦气结!
这一局,申青胜,胜了后,把高跟鞋丢在地上,粗鄙的把脚抬起来拍了拍脚底,穿上高跟鞋,小下巴抬起一甩,哼了一声,高傲的朝着休息长凳的方向走去。
裴锦弦一晚上被申青气得内息紊乱,就差筋脉尽断,走火入魔了。
盯着申青的背影就恨不得立刻把她拖回梧桐苑去让她跪在地上给他奉茶!转过头来的时候,锦枫的存在才让他惊觉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相较于裴锦弦的松散,其实裴锦枫更像一个成稳自重的大哥,裴锦枫向来严肃恭谨,礼节到位,让人都找不到出来什么瑕疵和缺点,以前裴海就是拿他做榜样,教育家里的孙辈,要向锦枫学习,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任何事都安排妥贴。
裴锦枫一定不会像裴锦弦现在这样散慢的走路,随意的伸臂,攀上别人的肩头,这简直就是一个毫无绅士教养的动作。
裴锦弦伸手搭在裴锦枫的肩上,他身上的西装和领带早就扔到了申青的车上,裴锦枫还是一丝不苟的没将西装褪下,像个高矜而贵气太子,裴锦弦却像个闲散的小王爷,挽着袖子身子都不直的搭靠在裴锦枫的肩上。
裴锦弦用他的脚步带领着二弟散步,闲闲的聊,“锦枫,你有没有发现,申青其实是个特别没有情趣,特别不懂温柔,特别不善解人意的女人?”
裴锦枫淡淡的吸上一口气,他一边走一边阖了眼睛,三年多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对于裴锦弦的有眼无珠,他只能用嘲讽的回应。
申青是怎样的女人,他相处了三年,他了解得很清楚,申青是他见过的最坚强,最上进,最不怕吃苦,最顾全大局,最善良,最能干的女人,豪门中的小姐,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若换了旁的人,早就受不了家里公婆隔三差五的刁难,忿然离婚了。
可她没有,她的责任感很重,她嫁进裴家的时候那么年轻,不过一个大学生的年纪,起初她吸引他的,不过是她那清凉绝艳的容貌,后来他才对她有了更多的认识。
那些认识害他不可自拔的守护着她,可他是自私的,他守护,亦是想得到。
他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所以,他给自己定的时间是五年或者八年,或者十年,那时候她也不过才三十二岁。
如今才过了三年,她才二十五岁,而他的等待就已经到了头。
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变故。
所以,裴锦弦注定是个悲剧!
裴锦弦听见裴锦枫淡薄嘲讽的笑声,偏首过去,睨见他自阖双目,似在静静享受回忆。裴锦弦的心里有一种似妒似酸的东西在膨胀,忍了忍的步子往河边缓移,“看来锦枫对申青还有很多认识。”
“自然。”裴锦枫自信的说出这两个字,有一种旁人无法窥得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用三年多的时间积淀下来的情感和了解,是裴锦弦永远缺席的三年多,是裴锦弦永远都不可能经历的三年多,那三年多里,只有他和那个清冷绝艳的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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