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也顺着她说道,“想必,胜仗的消息,对于王爷的苏醒,也是能够有一些帮助的。”
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大意,将藏身之地泄露,老板和王爷也就不会为了救他们只身犯险,最后,还被小七……
“但愿吧。”
程流锦又苦笑一声,又嘱咐他道,“快去忙吧,一定要将救济难民的政策落在实处,不许个别蛀虫打救济粮的主意。”
“是。”
杜青琅点点头,你所交代的事情,我一定都会完成。
想到这里,杜青琅便转了身走出去,而程流锦却是托着下巴,有些苦恼的看着依旧沉睡的容世旸。
“容扒皮,我们好像认识才一年多哎。”
程流锦恹恹的托着下巴,一根素白的手指抚上他的下巴,柔嫩的指腹感受着他青黑色胡茬的硬度。
扎扎的,却并不疼。
只是,对于她的自言自语,容世旸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容扒皮,你看你,睡这么久会长褥疮的。”
程流锦又戳了戳他冰凉如玉的脸颊,不由得失神的叹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墨墨说你的伤已经在痊愈了。”
事实上,容世旸之所以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那晚不但失血过多,而且,还拖得时间太久了。
但那时候,她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她也没有办法自己带了他赶紧治伤,而将所有人都晾在那里。
还好小七的剑上没有毒,而且也故意错开了心脏的位置,不然的话,容世旸就不止是要躺在这里昏迷这么简单了。
说不定,当场就要挂掉。
可想到这里,程流锦又有些想不通,到底,小七是为了什么,才和容明轩站成了一队去呢?
是有什么把柄被握住了?
可到底是什么致命的把柄,才能让小七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要效忠的人,而果断的将这长剑狠狠刺入容世旸的身体呢?
想到这里,程流锦便又不禁头疼起来。
而她尚不知,此时的小七,正要面临一场生死危机。
扬州,平阳镇。
小七愣愣的跪在墓前,大手有些颤抖的抚上那木碑之上的名字。
百里氏阿巧之墓。
他心心念念了无数个夜晚,心中辗转反侧又煎熬着念叨着的那个女子,其实早就离开了他?
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一样,被董鹤耍了这么久。
明明,他说只要自己帮忙行刺王爷,就可以将阿巧还回来的!
如今,他已经成为叛徒,就连亲生弟弟也要对自己杀之而后快,他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
“混蛋!”
小七恨恨的咬牙,手指大力的抓着木碑,将柔软的指腹摩挲在粗糙的碑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一定要杀了董鹤,杀了容明轩,然后再自尽,以死谢罪!
这样,他也就能去陪阿巧了。
“百里凡!”
正当他悲痛之际,身后,却传来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转身看去,竟发现,就在他刚刚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黑衣人将他的后路围了个严严实实的。
“呵,杀人灭口么。”
小七缓缓的起身,只是冷瞥了一眼,便飞快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来,问也不问,直接冲入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之中。
反正,他已经了无生意,若是能冲出重围,便去杀董鹤,杀容明轩。
若是冲不出……
就在这里给阿巧陪葬,给王爷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