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人到中年了也没能有个归宿,在我想来你是万万不可能跟杜文宇会有半毛钱关系的。”
李俊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道:“排除杜文宇身上的某些秘密,我对他非常了解,你也见过他最初的样子,实话跟你说吧,原来的他比你最初看见他的时候还要老土,永远都是一身褪光色还打满补丁的迷彩服,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除了身上没有一阵恶臭,他外表看起来跟大街上的流浪汉没有区别。你一向眼高于顶,就算杜文宇会些功夫,但那在你眼中或许就是个力气大些的莽夫而已,你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许舒听到这些以前都不了解的故事,都忘了悲痛,但在李俊驰转移话题之后她又板着脸,把头偏向一边,“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俊驰笑着道:“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听到你亲口回答,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高中三年,我是杜文宇唯一的朋友,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还跟他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吗?”
许舒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李俊驰,她突然很想知道,李俊驰道:“杜文宇是我们学校最穷的学生,又不爱说话,没有人亲近他,走在路上人人都会如避蛇蝎一般远离他,感觉好像只要跟杜文宇靠近一点就会被打上跟他一样低贱贫穷的标签。不仅如此,杜文宇时常被一些无良烂仔取笑挖苦,甚至还会挨打,三年下来他被打过五次。”
“啊?”许舒听到杜文宇挨打,惊讶得合不拢嘴,“他那么厉害怎么还会挨打呢?”
“因为他从来不还手。”李俊驰没了笑容,似乎说到这里他都有些愤懑那些无良少年的行径。
“让我对杜文宇刮目相看是因为我发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现象,不管别人如何嘲笑鄙视他,他都很平静,那种平静的眼神我至今难忘,我无法判断那是至高境界的包容还是面对蝼蚁的不屑,或许都有一些,那些无良少年也因此感到了自惭形秽,所以就忍不住动了手。我开始慢慢去接近他,到后来成为朋友,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韬光养晦的人。你喜欢上杜文宇是因为接近了他,不管是谁,只要接近了杜文宇,都会发现一种与众不同的人生,女人接近他会被迷住,男人接近他则会自惭形秽。”
许舒听得聚精会神,但李俊驰却没了下文,她不自觉的道:“还有呢?”
李俊驰笑着道:“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是奉命前来给你送饭的,你要是不吃我就无法完成任务,如果想听更多故事,那先把饭吃了吧!”
许舒有些不好意思,却瞪了李俊驰一眼,随后起身把饭端到了床头柜上吃了起来。
见许舒开始吃饭,李俊驰放下了心,他道:“小舒,你还是放弃吧,杜文宇不适合你!”
许舒闻言身体一僵,“为什么?”
李俊驰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很可能不是红尘中人,你却身在红尘中。”
许舒听不明白,但是没有去深究,而是问道:“那金小诺为什么可以?”
李俊驰道:“你不是金小诺。”
许舒不服气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李俊驰无奈一笑,道:“你呀,别老是把金小诺想得那么不堪,女人总是喜欢把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往坏了去想,这种满怀恶意的揣摩是女人骨子里的天性。”
许舒不满的辩驳道:“我从来不觉得金小诺比我优秀。”
李俊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一个长辈曾跟我说过金小诺,他说金小诺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一生坎坷,既不幸,又很幸运,不幸的是身世,幸运的是遇到了韩崂山。”
“韩崂山名满天下,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他作出了让步和牺牲,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星辉集团恐怕就已经比现在还要庞大几倍,他是一个传奇人物,是爷爷他们都曾经钦点为重要培养对象的重量级人物,只是早年的韩崂山拒绝了这份邀请,而这些都鲜为人知。你可以想想,韩崂山既然愿意把所有产业都传给金小诺,金小诺真的如你想像那样不堪吗?”
许舒沉默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都白活了,不说别的,以前在她的观感中,韩崂山是一个酒色过度的糟老头子,金小诺则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
沉默许久,许舒突然问道:“表哥,你真的觉得我不如金小诺吗?”
李俊驰笑着道:“你跟她不是一类人,她的经历和阅历你这辈子都没法去体会,你还小,以后你会有你的人生。”
许舒不是笨蛋,虽然李俊驰没有明确的评判,但她却听出了很多意味,这让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