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把新做的被子拿出来塞进衣柜里。
看看时候不早了,这才进灶屋里准备烧饭,望着灶间火红的火焰,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才能正大光明的把房子建起来。
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仇富的,即使在小山村这么朴素的地方也不例外,目光再次落到桃花拿来的大白菜上,最后唉了一口气,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慢慢成型。
过了几日打井的事儿有眉目了,秦二婶当真找了个很好的熟手,木柔桑乐坏了,张罗着忙活自己家打井的事。
秦二叔带着秦铁树来帮忙,“二婶子,能不能请你来帮忙,这么多人的饭我实在做不过来。”对于秦二婶她也不多绕弯子,有事说事。
“这个我也知道,只不过自古以来,晚辈不言长辈之过,柔桑,二婶子也是为你两兄妹好!”秦二婶心疼的拍拍她后背,又怎能不明白两兄妹对木云的仇恨。
秦二婶这些天在家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今早上碰到木杨氏闹处糟心事儿,她也动真气儿了,“柔桑,二婶子也听说了你大伯一家怎么对你的,只是说来说去还是你的血亲!”
秦二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家人又出什么妖娥子了?“二婶子,大伯家可没有把我和哥哥当成亲人看待!”否着原身也不会被活活饿死了,木柔桑从来认为她只须对木槿之负责便可。
“二婶子?”
秦二婶回过神来,对上木柔桑清澈的明眸,“柔桑,你得小心你大伯父一家子,今儿我带人带打井,你大伯娘坐在院门口瞧见了,你也知道她那张碎嘴说不出好听的。”
木柔桑眼眸流转,“二婶子可是听到不好的嫌话?”这年头,没网络,没小说电视看,每每夜幕降临,除了造人之外,只有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回想自家并无做得出格之处,她很疑惑秦二婶为何如此谨慎?
秦二婶把她抱到腿上坐好,木柔桑有点小扭捏,人家内芯是大人好么!忽略了她的小板凳身材。
秦二婶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灶屋里,隔着窗子远远的瞧着外面忙碌的几人,联想到木槿之,木柔桑这一年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唉,若是她家父母没有那么早离世该多好。
“二婶子,我不甘心!”木柔桑真的心里很难过,连疼她的二婶子都这么说。
“唉,这就是命啊,都是苦命的人,柔桑,二婶子也是听到了些闲话,你自己面子上过得去就行。”秦二婶很忧伤,两兄妹好不容易日子过得松快些,连带她家也轻省了不少,自然是有人看不过眼。
邻里间便是如此,要么大家一起穷,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一家比其他人家富裕了,称得上富户了,那就成了那针尖尖扎人眼。
“二婶子,可是到底听到啥闲言碎语?”木柔桑想着打井的事儿是不是有点招眼了,即便是如此,她也会坚持!
“我本来不想污了你的耳,只不过今早上你大伯娘又说了不少难听的,加上你们端阳,中秋都不曾上门送节礼,你送去我家的到是刺了她的眼,这不闹出一堆事儿来,到是连累到你身上了。”
秦二婶本不想给木柔桑添烦恼,后来想着木槿之上学堂了,这首先亲戚不和传出去就不好。
“节礼?”木柔桑一时回不过神来。
“是啊,就是你送了其他人节礼,可是你的亲大伯家却没有,说你家如今富有了,便瞧不上他家这门穷亲戚之类,你也别往心里去,大都是面子情就行了。”
秦二婶不管是私心也好,还是为她两兄妹也好,绝对不会让木云一家坏了木柔桑一家的财路与名声。
木柔桑气不过,晚上同木槿之讲了,没想到他是点头同意的,“哥,为什么?”
木槿之放下手中的毛笔,“妹妹,我又何曾不痛恨大伯一家,只是这面子上还需过得去,妹妹别生气,左右咱家就按着村里走亲戚的规矩来行事。”
木柔桑气恼的踢蹬着小短腿,翻身爬到炕上拿被子一卷,背对着木槿之不吭声,神马极品嘛,逢年过节还要给仇人送礼,她就是心气儿小怎么着!
难得瞧到她娇憨之态,木槿之心底很难过,自母亲去世后,又经历了那场离奇的病后,木柔桑好似突然懂事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瞧见她像个五岁多的小女孩该有的可爱了。
“妹妹,别生气了,是哥哥不好,你先听听哥哥的意见可好?”木槿之爬上炕摇摇自家妹妹。
“哥,我真是气不过,上次你说教意杨哥识字,我认了,左右他是无辜的,也是我们嫡亲的堂兄。”她鼓着腮帮子据理力争。
“可是妹妹,你忘记一点了,我们俩还小,而且妹妹将来还要嫁人,哥哥不希望......”
她就是泼辣又怎地,“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瞧见木槿之一脸为难,她的心没来由的一软,想来也是,再怎么痛恨,在木柔桑眼中是陌生人的大伯一家,在木槿之眼中却是嫡亲的血亲,“好啦,哥,我知道了,左右不过些铜板子的事儿,也就仅此了,别的,哼,他们就甭削想!”
人敬她一尺,她必还人一丈,反之,她必以牙还牙!她可不信这所谓的大伯一家就冲着这些节礼,只恼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木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