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吧,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他做了我十年的监护人。”
“你父母呢?”纪玉滢好奇。
“我八岁那年离婚了,各自又重组了家庭,我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我爸给我生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现在都在国外生活呢,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这些年你一直和你小叔生活在一起?”
“是啊,我父母把我这个累赘托付给我小叔照顾,然后各自去过他们的新生活了,至于我这个女儿,是他们失败婚姻的见证,唔……最好眼不见心不烦。”吴可馨一脸的满不在乎,似乎她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被亲生父母遗弃……太可怜了。
纪玉滢纳闷,这小妞看上去阳光灿烂,心理也十分健康,不像是出自这样的家庭嘛。
唯一的解释,她小叔将她保护得很好。
“纪姐,八卦听完了,该点菜了吧?我肚子快饿瘪了。”吴可馨埋头在点菜单上圈圈画画。
“你小叔不给你饭吃啊?”关柔笑着问。
“唉……别提了,我被他软禁在家里跟坐牢差不多,哪有胃口吃饭啊。”
“你还不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你小叔,你连放风的时间也没有。”
“我感谢你……我的好表姐,哎……放风几小时继续回去坐牢。”吴可馨苦哈哈地说。
“你干嘛这么犟啊?不能同你小叔服个软?”
“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向他卑躬屈膝?不可能。”
“随你吧,我懒得管你的事了,反正吴宇琛也不会虐待你,让他约束一下你也好,否则你该翻天了。”关柔用手指杵了杵她的额头。
“表姐,你亲疏不分啊,怎么替吴宇琛说话了?”吴可馨嘟嘴,一把打掉她的手。
“我看啊,是他早些年太惯着你了,你胆儿多肥啊?敢放火烧人家房子,如果不是吴宇琛护着你,你早该进少管所了。”
“咳咳……”吴可馨假咳几声,脸红得像火烧云,“表姐……陈年旧事了,能不能在我同事面前给个面子?”
“行了,我不揭你的老底了。”关柔从她手里接过菜单递给纪玉滢,“你点几样爱吃的吧。”
纪玉滢接过,心不在焉地在点菜单上随便圈了几样菜品。
放火烧人房子?这小妞还真是胆大包天。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循规蹈矩地生活,从不敢在外面惹祸生事,关键是她身后没有一个手眼通天的小叔给她撑腰啊。
这吴可馨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打算什么时候回报社销假?”纪玉滢问她。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得看吴宇琛的心情。”吴可馨苦笑着说。
“要我说啊,这一回你就先对吴宇琛低头,你小叔一高兴万事好解决。”关柔慢悠悠地说。
吴可馨不领情,甩她一个白眼。
纪玉滢不再多话了,指着刚送上来的一盘猪脑问:“谁点的呀?”
“是我是我。”吴可馨兴奋地把猪脑一股脑地往鸳鸯锅的红油里面倒。
“吴可馨。”
“吴可馨!”
纪玉滢和关柔异口同声。
“干嘛?我就好这一口嘛。”吴可馨很无辜地眨眨眼。
“算了,你一个人吃这锅底吧。”关柔恶寒地捂住鼻子。
“服务员,再上一个鸳鸯锅。”纪玉滢大声喊。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出震动声,杜丽容伸手去按掉闹钟,又蹑手蹑脚地披衣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可纪玉滢还是醒了。
“妈,你准备去出摊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啊,已经六点钟了。”
“妈,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玉滢,你再多睡会儿。”杜丽荣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妈,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的。”纪玉滢说话间已经翻身下床,拿起毛衣就往头上套。
“你这孩子,难得周末休息,也不多睡会儿觉。”杜丽容说着往外面走,“我去把东西装上车。”
“妈,你别拎多了,给我多留点儿。”
纪玉滢推着早餐车和母亲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一路不时有早起的街坊邻居和她们打招呼。
自从父亲的厂子倒闭以后,他们一家就从花园洋房搬回了这个旧小区,算下来前前后后在这里住了十来年了。
三岁以前的事纪玉滢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从她记事开始就是同爸爸妈妈和哥哥生活在一起,他们一家也从清贫到富贵再走向衰败,这期间父亲自杀身亡,哥哥撞死人入狱,她经常想,最悲惨的那段日子已经熬过去了,以后总会越来越好,她还很年轻不是吗?
杜丽容卖的早点最受欢迎的就是糯米糍粑,分油煎和干吃两种,不管每晚蒸了多少斤糯米,磨了多少黄豆面,第二天上午不到十点钟就卖光了,还有些人慕名从老远专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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