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姚幼舒的角度来看,两人分明是神态亲密地在窃窃私语,可转一个角度,叶将白和沐疏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国公为何不乐意?”
“不乐意就是不乐意,非得说个缘由?”
“国公不说,那便只有我来猜了。”沐疏芳哼笑,“您是心属殿下,故而十分介意殿下娶了我,是么?”
叶将白微笑:“一派胡言。”
“北堂将军爱慕殿下尚能直言,国公分明比将军聪慧,如何反而矫情了?”沐疏芳眯眼,“非真男儿也。”
“先帝下葬,家父也已经归土。”叶将白哼笑,“我与七殿下不共戴天,如何会爱慕她?真当七殿下倾国倾城,人人都为之倾倒?”
沐疏芳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叶将白淡然回视。
半晌之后,沐疏芳松了口气:“国公没别的想法便好,北堂将军以后的路子也能顺上许多。”
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叶将白道:“你什么时候与北堂缪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你管不着。”朝他撇嘴,沐疏芳道,“若国公当真不是我想的那般对殿下有情,便让我见她一面,也好将这灵芝,亲手放到她手里。”
……
长念最后梦见的是沐疏芳,梦里她温柔地拥着自己,低声询问她怎么了。
鼻子发酸,长念张口欲言,然而一声“疏芳”出来,人却是醒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沐疏芳,也没有贤妃秦妃,她撑起身子,青丝滑落到床上,怔愣了半晌。
“姑娘醒了?”
屋子里进来个丫鬟,已经不是开始伺候她的那个,见着她,竟道:“蝶翩轩新做的裙子送来了,可惜姑娘伤还重,等好些了,可以试试呢。”
长念惊恐地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束胸不见了,她正穿着女儿家的水红色单衣,半倚在红罗帐里。
“姑……姑娘?”她喃喃重复丫鬟的话。
丫鬟不解地看着她,拧了帕子来给她擦脸:“姑娘怎么了?奴婢是新来伺候的,听管家说,姑娘为救国公受了重伤,所以在府上将养。管家吩咐了,要好生照顾您。”
说着,又将旁边的药碗端来:“这是国公特地从宫里求来的百年灵芝熬的药,您快趁热喝了。”
赵长念眨眨眼,再眨眨眼,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手感不错……不是,是她的脸没错。
可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七皇子,怎么就成了丫鬟口中为救国公而受伤的姑娘了?
正纳闷,门“吱呀”一声就被人推开了,丫鬟抬头看见来人,慌忙起身退到旁边,恭敬低头:“国公。”
叶将白带着和善的笑意跨进门,示意她出去,然后坐到了长念的床边。
“你在玩什么花样?”赵长念拧眉。
仔细看她这张脸,卸了男装真真是动人呵,一双眼勾魂摄魄,唇瓣虽然依旧发白,但也不影响它的丰盈娇嫩。叶将白轻佻地勾唇,捻起她的发丝,状似苦恼地道:“在下这几日想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将殿下藏得滴水不漏,幸好偶得灵感,便还了殿下女儿身。”
“殿下看看,可还喜欢?”